颍川,即将迎来他的至暗时刻。

    四人骑马走在路上,沮授在得知二人皆乃白身后,又开启了大忽悠之术。

    扭头看向有些沉默寡言辛评,哀叹道。

    “仲治兄,你说如今的大汉,真的不值得你们出仕么,颍川出仕的人才,现如今只有玄德麾下的仲豫(荀悦)。

    其余人,隐居的隐居,静待时机的待时机,如今陈太丘已去,这大汉...”

    辛评听到沮授这话,也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随后缓缓说道。

    “非是兄不愿意出仕,属实是颍川有些特殊啊,即使我们出仕,也不会得到朝廷重视的,甚至还容易给自己招来灾祸。

    当年中常侍张让的父亲去世后,葬在颍川。

    虽然颍川郡有不少商人、百姓、读书人为了巴结张让,都来参加葬礼了,但名士,却是没有任何一人前来吊唁,张让当时都气炸了。

    后来眼见事态越发恶劣,陈太丘无奈出山,将自己当作名士的代表,去吊唁张让之父了。

    虽说,经陈太丘这么一吊唁,张让的面子有了,可梁子到底还是结下了。

    现在颍川诸人当官,被排挤都是轻的,连污蔑之事,都时常发生。

    等两年再说吧。”

    对于辛评所说之事,沮授也是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啊,这都过去十多年了,张让还如此小心眼。

    随后,沮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辛评,不由在心中嘀咕。

    【辛仲治此人是条汉子,要不直接虏了得了,反正也挺对眼的,但就怕此人想不开啊...】

    想到此处,沮授笑着对辛评说道。

    “仲治兄,玄德公如今对人才甚是渴望,兄之才,去玄德公麾下担任两地县令绰绰有余,何不借此机会,一展宏图?”

    辛评听到沮授这话,眼皮跳了好几下,两地县令?就上党那个地方,一个县离着另一个县,骑马都得跑一天,当两地县令,不是累死在桌案上,就是颠死在马背上。

    想到这里,辛评连忙对沮授摆手,苦笑道。

    “兄以前其实也考虑过,究竟是当朝官还是当地方官,后来兄也想通了。

    辛家不是小门小户,用不着当地方官去捞油水,虽然当地方官员可以造福一方,但终究只是一方。

    朝官则不然,朝官最大的优势,就是与陛下、外戚、重臣接触的机会多,为兄想去看看,这些掌控大汉的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到这,辛评重重地哼了一声,特么的,朝堂那群庸碌之辈,手中掌握着大汉的方向,现在大汉都已经被他们弄的快要翻车了。

    随后,辛评继续说道。

    “为兄与韩文节(韩馥)有些交情,听说其最近被袁家举荐为御史中丞,为兄打算随他一起,去洛阳看看衮衮诸公,亲眼看看他们究竟是酒囊饭袋,还是被迫无奈...”

    沮授听辛评说完后,这心中就有了计较,绑了,必须绑了,多绑你一个也不嫌多。

    随后,二人又就别的问题,畅谈了许久。

    当天下午,一行人就到了颍川许昌。

    ....

    沮授看着许昌各处都在挂白,路上的行人到处都是一副神情凝重的样子,好像都在为陈太丘的去世,而感到悲伤。

    甚至,沮授还看到黑山军首领张燕。

    也不知张燕何时来许昌的,沮授见其居然将脸上胡子修正了一下,还穿着一身素色儒袍,眼圈甚是通红,像刚大哭过一样。

    随后,沮授对着张燕咳咳两声,张燕在听闻声音后,扭头向沮授看去,不经意间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错身分开。

    ....

    辛评作为辛家下一代代言人,带着沮授进陈家,还是轻而易举的。

    陈群亲自出来迎接几人。

    此时的陈群,不仅面色有些苍白,就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一看就是伤心过度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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