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哥儿身上有的是蜱虫

    姜清漪听着外面的敲门上,收回了手,她敛了敛神情,便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穿着一身丫鬟的衣裳,手里还提着一个巨大的篮子,待她微微抬起头,姜清漪便是看清了她的脸。

    来的人是柳婉芳。

    姜清漪有些诧异,但心中却泛起了些许欢慰——柳婉芳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相信了自己。

    她看着柳婉芳小心翼翼的模样,急忙将她迎进了屋内,柳婉芳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屋内,便缓缓将手里的篮子放在了大堂正中的黄花梨木桌上。

    她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几层轻纱,姜清漪探头望去,便看见了篮子里那小小的人儿——是泮哥儿。

    “我在院子里好不容易才将泮哥儿哄得睡着了,眼皮却一直在跳,我想着今儿的事情,便觉得有些不对。敢忙却带着泮哥儿来你院子里找你了。”

    柳婉芳看着在篮子里睡不安稳的小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用手腕擦了擦自己额角的汗,又听见姜清漪的话。

    “我也想到了里面的不对劲,正想着要去找你。”姜清漪放下手中的包裹,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婉芳,你愿意相信我,我很高兴!”

    姜清漪神色认真,将那茶水亲自递到了柳婉芳的手边,柳婉芳接过茶,又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臂,温声道——

    “我不相信你,该去相信谁,信那几个陈姨娘、吴莉如吗?清漪,我有眼睛,我能看得见……”

    姜清漪听了这话,冲她笑了笑,便直入主题:“她们都不知我们昨日里私下见过,便将泮哥儿今日的异常解释为怕生——可我觉得这是有人在泮哥儿身上下了手脚。”

    柳婉芳倒吸一口凉气,急急问道:“在泮哥儿身上下手脚?”

    “对,我懂些医术,前些时日里有去治了那爻疾,便会对这些事情多留些心思,我每日的衣裳都是用艾草熏过的,目的就是为了防范毒虫……”

    “毒虫?!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泮哥儿身上投了毒虫?”柳婉芳听完直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控制不住的声音让篮子里的泮哥儿都嘤咛了几句。

    姜清漪也站起身,朝着泮哥儿的身边走了几步:“我猜就是昨日,我离开后,有人便耐不住性子了。”

    “她们不知我们昨日里见过,今日早老夫人面前泮哥儿见我时又是那副模样,现下虽被她们用泮哥儿怕生推诿了过去,可日后泮哥儿若有哪里不好,老夫人便能想起今日的事情——这幕后主使想干的是一箭双雕的法子!”

    听着姜清漪语气沉沉的一番话语,柳婉芳惊的是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来,明明是夏日里,她却感觉身后是一阵凉意,让她凉的是头皮发麻。

    若是昨日里她没有和姜清漪见上一面,便真的会被那泮哥儿怕生的借口搪塞了过去,今日便也不会多个心眼前来找姜清漪。

    她在这府里韬光养晦、与世无争,就连姜丞相给了她管家之权,她还是战战兢兢,将府里上下分配个均匀,她得了这当家之权不过才一天,可那人一出手便是要害她的孩子!

    姜清漪看着柳婉芳咬着唇瓣,眼眸红红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安抚道:“待我去看看,便能知道泮哥儿身上有的是什么了?”

    “好好,你快去!”柳婉芳吸了吸鼻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有着着急的催促道。

    姜清漪走到桌子前,看了在篮子里睡得极不安稳的泮哥儿,心下生出了几分怜惜。

    她假意的从布包里掏了掏,然后从空间里召唤出了医用放大镜,对着泮哥儿仔细的检查了起来。

    她换了一身没熏艾草的衣裳,泮哥儿便没有和早晨那般闹腾,姜清漪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更确定了几分——果然,问题就是出在这熏了艾草的衣裳上。

    她拨开了泮哥儿的衣裳,把自己的手焐热了,便握住了泮哥儿的小肉胳膊。

    白嫩嫩的小胳膊,看起来就像一块奶豆腐,姜清漪并没有在上面发现红肿、伤口等被虫子叮咬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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