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姜清漪,皇帝失态了

    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

    因着皇帝开口要举办这赏荷宴,阖宫上下提前小半个月便紧赶慢赶的置办起来了。

    宴会是在皇宫的内湖——平湖上的水榭举行的,水榭三面环湖,檐下是碧油大绸的卷篷,垂着白绫飞沿,水榭的四角屋檐且垂着小金铃,在微风拂过时便会叮咚作响。

    宴会开始时已经到了申时,日头西沉,倒是也不太毒。大殿的四角放了成块的冰,湖上的风吹进四面敞开的大殿时,能让人感觉到几分清凉。

    姜清漪身着一身天青色的宫装,外披白色纱衣,露出了清晰的锁骨和雪白的肩颈。因着此番前来是为了请旨和离,她穿的素净,脸上也不施粉黛,鸦羽般的青丝挽成简单的发髻,只插了一根素银簪子。

    可简单的衣物却将她衬得更加出尘,黑云般的发髻下,她一双美目在顾盼生辉。

    与上次不同,她没有带着面纱,露出了一双桃花美眸和小巧玲珑的翘鼻,她面对平湖,眺望着远处的荷花,日光打在她的身上,仿佛让她与这个世间产生了隔阂,朦胧又疏离。

    无论是姜清漪的容貌,还是京城中有关她的传言都让她成为了此次宴会上的焦点。

    他们不约而同又漫不经心的扫过姜清漪的背影,对京城中的传言有些怀疑。

    传言中的她凭着自己制出的药方治好了神武侯府上下几百口人的爻疾,这可能吗?她不是一贯的蠢笨无脑吗?

    莫不是她偷走了别人的药方或者是这爻疾根本不如传闻中的可怕?

    “皇后娘娘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思考。

    姜清漪转身,发现脸色蜡黄的皇后扶着宫女的手颤颤巍巍的往主座上走,而她耳边的太监不再是那黄公公,却是个脸生的。

    众人刚欲起身行礼,却又听见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水榭中的丝竹奏乐猛地停了,众人的谈笑声也是戛然而止。他的一举一动皆是一种信号,仿佛只要他手指一动,整个殿堂便会肃静下来,一众人皆是噤若寒蝉,站起身行礼。

    姜清漪跟着众人起身行礼,她跪在地上微微抬头,便看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他缓缓掀起衣袍,落坐在最中央的宝座上。

    威严、肃穆。

    在他的一呼一吸见,他积久而成的威势落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让每个人的呼吸都情不自禁的轻了轻,姜清漪这是第一次直视皇权,这是一种窒息的沉重感。

    他审视的眼神睥睨着匍匐在他身下的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流露出帝王霸气简直是浑然天成,皇帝最后敛了敛眼皮,却始终没有看向皇后。

    皇后仍旧是弯腰行礼,对面着皇帝无情又冷漠的脸,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留。

    她早已是习惯了,皇后沉沉的阖了眼眸,身形一个踉跄,却还是强撑着行礼。

    “都起来吧。”皇帝浑厚而威严的声音犹如洪钟,传遍了水榭的每一个角落。

    “既是宴会,便全都不必拘束。”皇帝淡淡开口。

    有了皇帝这话,音乐歌舞又重新在水榭中响起,众人这才又在底下放轻了声音低语道。

    宴会以男女分成两席,姜清漪在女席这一侧落座,她的上侧是贞贵妃一类的宫嫔,而在她身后的是裕王妃一类与她身份相当的人。姜夫人一众人则是坐的离她有些距离。

    她又抬首望向对面,却发现凌云柏正坐在自己的对面,眼眸直勾勾的望着他。

    姜清漪不着痕迹的把眼神挪了开,又在凌云柏前面看见了墨璟渊的身影。

    而凌云柏的身侧,坐着的是凌云封和阿穆隆。

    这都是老熟人了,让她有些惊讶的是阿穆隆竟没有回到他的乌东国去,还在京城和凌云封厮混。

    凌云封看到许久不见的姜清漪,欣喜的朝着她笑了笑,露出了八颗整齐的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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