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此时,吴都。

    这半个月的时间,白川和虎豹骑终于抵达了最北方的边境。

    时间虽然紧迫,但是白川等人并没有加快速度。

    毕竟,越往北走,遇到探子的可能性就越高。

    若是被马腾的人打探到了情报,发现白川等人在急行军,便与白川之前的设计相悖。

    马腾并非聪明人,若是让他得知此事,定然会认为自己一行人是想与匈奴速战速决。

    如此的话,他极有可能会出手。

    虽说边境告急,但还是尽量慢些才是。

    “这,就是边境……”

    灵雎看着面前的满目疮痍,心中不由得为之一紧。

    这里和吴都,完全是两个世界一般。

    吴都那般繁华,但边境却竟然如此。

    虎豹骑们此时正经过一个村庄。

    无数百姓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在村口处,还放着一口大锅。

    锅中尽数都是些人体的尸体残骸,被开水烫的发白,令人不禁隐隐作呕。

    即便是久经沙场的曹纯,此时也不由得捂住了嘴,强忍住恶心之意:

    “该死,这些匈奴当真该死!”

    “想不到,他们居然真的会食人肉!”

    镬烹之刑,早在当年讨伐董卓的时候,大将徐荣便用过。

    但徐荣也只是施与敌人刑罚,并非食用。

    看着大锅外遍地的森森白骨,实在是令人有些难以接受。

    灵雎更是如此,攥紧了拳头,小手因用力而显得有些发白。

    白川却是微眯起眼睛,摆了摆手道:

    “若是我等迟迟不出兵的话,恐怕后方的这些村庄也会遭遇如此敌袭。”

    “如今我们既然来了,定然要将这些匈奴赶尽杀绝!”

    虎豹骑士兵闻言,各个都义愤填膺。

    他们巴不得此时遇到匈奴的士兵,将他们碎尸万段。

    曹彰更是暴怒不已,道:

    “这边境的士兵都是吃干饭的吗?!”

    “父相在边境分明驻守着诸多的驻军,为何还是抵御不了区区匈奴?”

    曹纯摇了摇头道:

    “你好好看看这大锅周边。”

    “除了百姓的麻布衣之外,还有不少残破的盔甲。”

    “恐怕,不是边境军不出力,是根本不敌匈奴。”

    曹彰更为不解的道:

    “为什么?”

    “当年匈奴被父相打的节节败退,完全没有一战之力。”

    “那匈奴的单于呼厨泉更是俯首称臣。”

    “如今就算那呼厨泉出尔反尔,屡次三番犯我疆界,但也不可能有这般战斗力才是啊。”

    “边境守军,可是足足十余万!”

    “这……”

    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景象,曹彰实在是费解。

    但他能做的,也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

    事情已经发生,他心知肚明。

    但他实在是不明白,这才过了几年的时间,匈奴怎会变得如此猖獗?

    曹纯也是摇了摇头道:

    “北方边境战事并非我等管理,恐怕还需见到阎柔将军才能知晓。”

    阎柔,是三国时期最容易被忽视的一个武将。

    他起初为刘虞手下,归顺曹操之后,便统领幽州士兵镇守北方。

    北方之后难起战事,正是因阎柔的镇守。

    但阎柔只是与乌丸鲜卑二族交好,并非与匈奴交好。

    因此,匈奴如今猖獗,应当和这个有些关系。

    “阎柔将军现如今在何处?”

    “以他的才能,不可能会敌不过区区匈奴才是啊!”

    “更何况,还有鲜卑与乌丸大军联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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