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此刻的战场就如同红黑两色的绸缎纠缠在一起,然后粉碎、撕裂。

    因为赫连伦在指挥上慢了一拍,给了毛修之难得的机会去撕咬最中间的龙雀营。所以此刻就连主帅都失去了最基本的冷静,放手开始一搏,只求最后活下去的是自己。

    骑兵的蛮横、狂野都在这生死厮杀的时候暴露出来。

    他们从不是什么只负责骚扰的斥候,更不是什么金贵的兵老爷。

    相反。

    “冷兵器之王”的这个桂冠,是骑兵用自己和敌人的鲜血浇筑而成的。

    黑色与红色,但最终,还是更多的红色。

    傅弘之在厮杀中身边已经重新聚集起不少宋军骑兵,他们有的是具装骑兵,有的则是普通轻骑,如今都跟随傅弘之化为一根尖刺,开始努力凿击着胡夏骑兵,试图令其彻底溃败。

    手中马槊舒展,粗长的马槊被傅弘之使的犹如灵蛇吐信,前端的白光往敌人身上一点便有一个敌人跌落马下。如今的风采令后方跟随傅弘之作战的宋军骑兵激动的怪叫,更是平添了几分气势。

    胡夏骑兵也没有轻易被击倒。

    这些胡夏骑兵,都是跟着赫连勃勃开疆拓土的老卒。

    他们的战斗意志并不比宋军要脆弱多少,甚至有些士卒因为对生命的麻木,反而变的更加难缠。

    正在捉对厮杀的傅弘之看准时机,一马槊捅入一名胡夏骑兵怀中,轻易的便使他失去了战斗力。

    可是就在傅弘之想要抽回马槊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有些僵直的身体居然是死死抱住马槊,不让傅弘之抽动半分。

    要命的是在这样的大混战中,根本没有规则可言。

    一旁另外两个胡夏士卒看到傅弘之被缠住,很有默契的调转马头,一左一右向着傅弘之杀来。

    二人手中一人拿刀一人拿棍,分别朝着傅弘之的脑袋和战马打去,要是真被打中,轻则跌落战马,重则性命不保。

    偏偏傅弘之的长兵被敌人夹住,短兵刚刚给了姚成,正是“手无寸铁”的尴尬局面,难以正面抵挡。

    好在傅弘之也是身经百战的名将,只瞄了一眼局势,身体肌ròu • biàn 本能的做出反应。

    松开了马槊的长柄,右手揭开自己的面具,顺手用力将其对着一人的面门狠狠掷出,自己则是连人带甲翻滚到战马另一边,用以躲避对方的利器。

    被砸中的一名胡夏士卒“哎幼”怪叫一声便向后栽去,另一名胡夏士卒见够不到傅弘之,便转砍为拍,想要敲碎傅弘之战马的头颅,从而令傅弘之落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迹,一根铁锤带着呼啸从傅弘之身后狠狠砸来,在对方武器撞击傅弘之战马的前一刻轰然飞入对方的怀中。

    “轰!”

    沉闷的响声以及一声听不太清的骨折声让人很难想象那名胡夏骑兵的下场,不过傅弘之终究是躲过了一场危机。

    坐正身子,回头一看,傅弘之才看见刚才情急之下扔锤救人的正是跟在后面的姚成。

    姚成见傅弘之向他看来,抬起手臂给傅弘之做了个手势后便拔出自己的环首刀继续冲锋杀敌。

    傅弘之也没有再多言。

    上了一个战场的兵,再多的话语都显的有些苍白,倒不如先打赢这场硬仗!

    抽回自己的马槊,傅弘之举目向四周望去,想要看看周围的局势。

    在战场最中心的龙雀营因为被毛修之提前包围占了先机,在几波搅动后已是所剩无几,只有个别骑兵还聚成三五人的小队仗着战甲优势在宋军阵营中抵抗。

    至于外围,虽说被后来的赫连伦部轻骑所包围,但那些可怜的轻骑根本无法抵抗宋军的局装骑兵,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包围圈,有时甚至还被几股宋军骑兵反包围给吃掉。

    此外,宋军后军的步卒也终于是推着战车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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