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

    面对诸多目光,李安然并不露怯,而是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来,道:“承蒙诸位抬举,小女不过就是平日里胡乱写写,如何当得瞻仰。”

    “若是诸位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

    众人顿时齐道:“哪里嫌弃,小姐尽管做便是。”

    一旁的姜皓看着,趁着李安然思考的档口,不由感叹:“我若是有她这般自信就好了。”

    旁边的常曳还在吃,含糊回道:“少爷,你可比自信厉害多了,你已经不要脸了。”

    姜皓听到脸色一黑,抓起一个鸡腿就往常曳嘴里塞:“吃东西就吃东西,别说话!”

    片刻之后,李安然终于开口。

    “春风吹绿柳丝长,燕子衔泥筑旧梁。

    一夜东君花满树,故人何处不思乡。”

    话音落下,现场安静了数秒,随即才传来一些窃窃私语。

    “不愧是李安然,这么短时间做出来的诗,就比之前所有的诗好了。”

    “不过论品质,这首诗也达不到惊艳的地步,于李安然的名声比起来,似乎有些不配?”

    “你懂什么,这诗不过是李安然随口做的,你没见那几位大才子到现在都没有说话?估计是已有腹稿,正在打磨呢。”

    “要不你也花这么短的时间,做一首像样的诗出来?”

    屋内,太宗皇帝喝茶的动作一停,低声喃喃:“故人何处不思乡,倒是好句,不过全诗看来倒有些平淡了。”

    另一屋内,三皇子略显激动:“好一个一夜东君花满树,故人何处不思乡。”

    一边说着,他一边朝着李安然看去,再度不可避免的看到了旁边的姜皓。

    “这个姜皓,真是极度碍眼。”

    说罢,三皇子便朝那边人群当中的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那几人顿时会意,立刻边有人道:“李小姐大才,我等佩服不已。”

    “不过看李小姐一来,就于旁边的公子同座,想来那公子也是才气斐然之辈,不如也做上几手诗,给我们开开眼?”

    另外的人立刻附和道:“是啊,旁边的公子也做一首吧!”

    再一看出声那人,似乎之前是和三皇子说过话,姜皓心中顿时明悟。

    李安然颇感意外,有些担忧的看向姜皓。

    这家伙哪儿会做什么诗啊?这若是做一首打油诗出来,今日岂不丢脸?

    姜皓也没想到,怎么忽然间话头就转向他了,他这一身除了手里的扇子,也不像是书生吧?

    “我不会做诗。”姜皓淡淡道。

    “不会做诗?”

    此话一出,场内顿时一片哗然。

    受邀前来的都是才子,即便是走后门的,也有一些底子在,这直接承认不会做诗,那他是怎么进来的?

    之前那人继续道:“不会做诗?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这祁文节本是陛下颂文所办,你不会做诗的混进来,岂不是在欺君?”

    姜皓听得一乐,这大帽子扣得着实熟练,不过你确定要跟我比嘴皮子?

    正欲反击,李安然却先开口:“这位公子,姜公子他确实不会做诗,他过来乃是陛下授意,又怎能算作欺君?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李安然本是好意,他们两家也算有旧,加上姜皓之前似乎透露了不会选她,难免想帮姜皓一帮。

    只是这一幕却看得三皇子怒火中烧,接着眼神示意他们继续。

    就见那人立刻惊呼起来:“姜公子?他莫非就是姜皓?”

    姜皓这个大名可不陌生了,上月镇国大将军病逝,可谓举国震动,姜皓的纨绔大名也随之传递整个大宣。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但凭一个姜公子,就能猜出这人是姜皓,但这个名字可以引起的震动着实不小。

    “他就是姜皓?那个在南都为非作歹的纨绔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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