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华心中想着,随后摇了摇头……

    上午渐渐的过去,时间到了下午,苏家的一些院子里聚满了人,热闹得犹如年关一般。到得此时,阵营终于已经开始变得完全分明起来,不用顾忌太多,只要去等待着今晚的事情便行了。大房、二房、三房,一些人还在陆陆续续地赶回来。

    苏愈所在的院子里,今日也是拜访者不断。

    “……我也是觉得,二丫头执掌家中这么多的事情,毕竟也是压力太大了。她的能力,大家当然也知龗道,若是大房有个能接手的男丁,就算这次出了事,我们倒也觉得可以让她继续管下去。可毕竟……”

    “此时这三房的形式,确实不好再这样硬耗下去了,三哥……”

    “唉,若伯庸没出事……”

    待客的房间,摆设并不算华丽,但显得沉稳雍容,苏愈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拄着拐杖,闭目养神,下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这都是家中的老兄弟了,今晚的宗族大会,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要他们来出面拿了这个主意。晚上要商量的事情,眼下总是通通气,先商量个轮廓出来为好。

    撇开各种立场与屁股问题,他们何尝不知龗道苏檀儿的能力,可眼下苏家的情况,毕竟是三房夺产。苏伯庸倒下了,没办法,苏檀儿若再死撑,到头来恐怕就变成恶xìng循环的内耗了。苏愈显然也是明白这些事情的,只是,到得此时,他还没有明确表态。

    这位老爷子的威信毕竟是太大了,他不表态,这个事情就不可能有个轮廓,到了晚上,说不定就得吵起来。都是老人了,大多都不希望有这种事情发生,三房争产毕竟还有苏愈坐镇,若老爷子心里转不过弯来,到了晚上非得站在孙nv的立场上与众人死磕,那这个家,后果可就难说了。

    虽然这些年来苏愈一直都非常清醒,但人老了,谁也不知龗道他今晚会不会突然钻了牛角尖。

    “所以啊,三哥,这些事情,你总得给个话才是啊。”

    下方的老七有些焦急,站起来说着,与其余人看了看,另外有几个老人也跟着附和起来。苏愈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眯了他们一眼:“给什么话?”

    “二丫头的事情,您到底打算怎么办,总得有个准数啊,你说话,我们心里也有个底了……”

    “我心里都没底,怎么给你们准数?”

    “不是……三哥,这次的事情……您不能没底啊,这么多年来,大家都听您的呢。”

    “到了晚上,总得听听老大、老二、老三他们怎么说,其他人怎么说,二丫头怎么说,这事情才分明,大家也才看得清楚。”

    “三哥你这就是胡说了,他们会说什么,到时候当然要听,可大概会说什么大家都清楚了啊,您不先表个态,我们就……”

    “老七。”拐杖顿在地上,苏愈望着前方这五十出头的七弟,随后目光转柔,叹了口气,“不到最龗后,谁也不知龗道到底是个什么样,总之,到时候有道理的,你们就跟,没道理的,你们就放,大家不说蛮话也就是了,这事情我现在也看不清楚。”

    老人闭上眼睛,继续养神:“总之,晚上再说。”

    下午的日光照shè在mén口,洒下一大片明亮的光区,嗡嗡嗡的议论声随后又响了起来……

    刷刷刷、刷刷刷,稍显偏僻的茶楼之中,三个丫鬟与几名掌柜正在忙碌地翻动着许多的本子,在身前抄写着东西,对面则是属于乌家核心的几个人,日光洒下屋檐,有风吹过来,偶尔有xiǎo声的jiāo谈。

    苏檀儿坐在一边安静地喝着茶,自从乌家服软以来,一切都很顺利,眼下双方几乎都要形成合作的默契的,当然,合作的那一方,是绝对不会开心的。

    乌启隆也在不远处安静地喝茶,看着脚前不远处的光斑。自从第一天之后,乌承厚没有来,一直是乌启隆做了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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