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劈水

    正如此刻,一把灰黑色的碎屑以一种怪异的状态黏附在沈一鸣的掌心,只见他催动真气回转在中通、这条手臂的臂短以及神极之上,手臂开始变得同游弋在水中的水蛇一般灵动妖娆,随后砰的一声,灰黑色碎屑顷刻间化为两颗毒蛇尖牙般的刺直击正追击沈一鸣后退身形的杜立。杜立也不避,右手刀柄顺虎口一转,作格挡势,左手再放于腰间,轻轻地握住另一个麻布包裹着的刀柄。杜立早已将真气下沉,左边大腿上的卸岭奇脉突然爆发,一刀迎上黑灰色毒牙,另一刀随着左腿暴起的动势飞出,直插沈一鸣颅顶。两把劈水出鞘,再妖娆的蛇也在劫难逃。

    沈一鸣心中暗道不妙,这家伙还有一把刀。急忙闪省掠过,但是他此时苍白的脸上还是被划开了一道鲜红的刀痕,随后嵌入沈一鸣身后的木板足足没过了多半数刀身。与其说是刀痕,不如说直接将他的脸划开半边。但是杜立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虽然用刀侧面化去了攻势,但是毕竟是碎屑,擦到一点的手背皮肤此时似万蚁咬噬,痛痒难忍。而且为了一击毙命,已然是用了脱手刀的方式,所以他也没有占到什么甜头。

    “不!我的脸!不!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只听得沈一鸣突然癫狂,大声吼叫。

    沈一鸣癫狂的样子加上已经被开瓢的脸显得格森可怖,他再次使出坎水门的游蛇秘术,只是这一次附在手心的是一种暗红色的液体,于被他打出来的碎屑不同,这液体随着真气流转进入了到了他的奇脉循环。这时杜立察觉到不对劲,好像气味的来源正是这种液体,并且因为这个液体,沈一鸣右手的臂短脉足足比之前粗壮了好几倍。赶紧单刀一转反手护体,准备迎战。沈一鸣的眼睛突然涨红出暗红色的血丝,头顶的帽子也掉了,散落的一头长发让整个人更是狰狞可怖,再一次的奇脉循环,真气奔涌着从宽阔的臂短脉中涌向神极,随是没有暗器,但是一招既出,杜立还是被无形的空气打的倒飞出去。这可不是他的快刀能应付的力量,杜立大吃一惊,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变得那么强悍,都是因为那红色液体吗?于是他也只有认真对待了,虽然面对刚刚的攻击有些心悸,但是他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强的对手了,一丝杀意让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伺机而动的水蛇变成了暴躁嗜杀的赤练蛇,沈一鸣得了便宜,便一个劲不间断的地催动奇脉射出强大的气浪。然而杜立只是将真气聚集再小腿上,用气温暖着两条卸岭脉,他要认真跑起来了。杜立始终和沈一鸣保持在一个他能反应过来攻击的距离之上,这也意味着他没法进身发挥他的杀伤力,在又一次攻势袭来之际,杜立运起了巽风门心法劲草秘术,利用月下脉和卸岭脉的真气回转,从而快过疾风。脉铤而走险几乎是贴着身子擦过了气浪,直指沈一鸣冲去,为了更有可能打中沈一鸣,杜立将刀刃一横,这也是兵行险招,这样就算他打中了沈一鸣,自己不是刀脱手就是手腕折断。可是这一击并没有能如杜立的愿,扑了个空。杜立心道:看来他的速度也得到了加强,这种实力分明和之前判若两人,如果能够战胜这样的敌人,他离那个男人又还有多远呢,想到此处,杜立的杀性算是彻底被激活了。好在杜立找准机会收回了另一把刀,终于是能够发挥自己最大的极限了。

    沈一鸣的中通气海好似不会枯竭一般,等杜立回转头来,只听见刺耳的金属揉折声,来源就是地上的灵蛇剑,但是沈一鸣并没有去拾起剑,而是是真气几乎完全离体操控的御物术。杜立也顾不上惊讶,一招双刀破海便使将出来,极快的刀口像是把空气都切得生疼,急切地发出嘶嘶的风声。灵蛇剑也拔地而起,直插杜立咽喉,杜立只是双刀一横一拆,灵蛇剑就被带离了方向,自身动势丝毫不减,真气源源不断地在冲向卸岭脉。成败在此一举,双刀如愿的砍进了沈一鸣的肩和胸。但是灵蛇剑以一个反常的姿势掉过头来,对准了杜立的后背空门,原来沈一鸣是想同归于尽,只是杜立犹如后背生眼,收起双刀,避了过去,像兔子一般连点三下地,远离了沈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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