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邀父皇,会猎草原

    应天府。

    曾经的北元辽王,朵颜卫指挥使阿扎失里,如今被押解京城受审。

    罪名不限于通敌叛国,以及危害皇室子弟之性命。

    后面那一条,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蒋瓛,看过以后连连摇头。

    “当今世上,谁能威胁到宁王殿下的身家性命?简直是儿戏!”

    蒋瓛看向阿扎失里,冷笑道:“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寻衅宁王?”

    阿扎失里一个壮汉,在锦衣卫待了数日,已经全无生气。

    最擅长刑罚的蒋瓛,可不会手下留情。

    这些年,由于太子与宁王的劝谏,皇帝显然对功臣手下留情。

    连本该被问罪的冯胜和傅友德,也得以在应天府安享晚年。

    这令蒋瓛精心设计的各类刑罚,无用武之地。

    现在阿扎失里的到来,让这位刑罚专家终于有机会试验。

    “将他的招供呈给皇上!鞑靼狼子野心,表面对我大明称臣,实则狗改不了吃屎!”

    蒋瓛擦了擦脸上的血滴,顺势叮嘱了宋忠。

    “指挥使大人……”

    “怎么?觉得残忍?”

    蒋瓛双目赤红,指向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阿扎失里。

    “你可知锦衣卫代表着什么?锦衣夜行,天下太平!”

    “但凡是大明的敌人,都要有这般惨的下场!方能震慑宵小之辈!”

    “明军是皇上的剑,我们便是暗器!暗器出手,便要shā • rén !”

    “你若是有妇人之仁,万万当不得锦衣卫指挥使!”

    宋忠躬身行礼,“属下受教!”

    蒋瓛摆了摆手,“莫要让皇上失望!也不知皇上他老人家看重了你哪一点!”

    “武艺确实不错,但心肠不够狠!做我们这行,武艺高,你能当上千户!可心肠狠辣,才能成为人上人!”

    “锦衣卫,就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朝廷大臣最害怕的人!”

    宋忠领命而去,轻舒一口气,回想起阿扎失里后背肌肉被掏空的惨状,他还是忍不住作呕。

    武英殿。

    朱元璋与朱标等候多时,如今大明正缺乏一个用兵的机会。

    鞑靼自从表面称臣后,身为大哥的明朝,断然不能随意用兵。

    否则便会落下了欺负小老弟的恶名。

    “皇上,太子殿下!此乃阿扎失里的口供。”

    宋忠双手奉上,朱元璋示意朱标翻阅。

    “父皇,按照口供来说,是鞑靼主动联络阿扎失里,令其里应外合,想要对我大宁卫动手。”

    朱标皱眉道:“若儿臣是鞑靼,联络阿扎失里有可能……进攻大宁卫,是否有些天方夜谭?”

    大宁卫,已经成为了草原上的噩梦。

    谁得了失心疯,才会去招惹大明宁王。

    “是不是真的重要么?咱就是要个理由攻打鞑靼!”

    朱元璋冷笑道:“鬼力赤这个竖子,照着他爹差远了!甚至不如那个整日不务正业的天元帝!”

    “鞑靼在其手中,迟早有一日被外人所夺!”

    “成吉思汗若是看到他的后世子孙这般窝囊,不知会作何感想!”

    “再看看咱的儿子!没有一个是孬种!”

    宋忠躬身行礼,“皇上,这里还有一份宁王殿下的书信!”

    朱元璋大喜,“快给咱呈上来!标儿念给咱听!咱的眼睛啊,是越来越花了!”

    朱标看向逐渐年迈的父皇,心疼不已。

    “父皇亲启。儿臣朱权,识破阿扎失里阴谋,朵颜卫如今交给术赤打理。”

    “儿臣知父皇在应天府无聊,诚邀父皇来草原会猎!”

    “猎物乃鞑靼狼王鬼力赤!监国之事,相信大哥轻车熟路,不牢父皇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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