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终自取

    “是吗?可据我所知,罗公子乃是一等一的风流人物,在星落郡时,就曾与我身边这位姜姑娘有过露水姻缘。”

    梁韬当众挑破此事,让在场所有人目光聚焦到罗希贤身上。罗希贤脸色几番变动,大司马瞧了自己儿子一眼,脸色微沉,而下方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罗公子在打仗剿匪时还不忘勾搭女人,啧啧,这日子过的……”

    “公卿子弟,勾搭别家奴仆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奴仆个屁,没听见那位女子姓姜吗?姜家归附永嘉梁氏多年,族中不少女子就是梁氏子弟的侍妾。”

    “当初崇玄馆就是派了梁朔去星落郡吧?难不成这位姜姑娘就是梁朔的侍妾?罗公子好胆魄啊,连梁朔的女人都敢搞?”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别忘了,梁朔可是死在了星落郡,保不齐这里面还有文章。”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有好戏看了!”

    梁韬饶有兴致地静待对方反应,罗希贤正要上前,被大司马抬手拦住,听他言道:

    “国师大人,年轻人难免犯错,是我管束不严。但这几位仆从就没必要送了,若她们身在奴籍,我愿出钱赎买,还她们自由之身,或是改嫁良人、或是自寻出路,皆无不可。”

    “良人?最大的良人不就在这么?”梁韬抬手示意罗希贤:“这位罗公子可是深得国主青睐,前不久受封上骑都尉,又是怀英馆翘楚才俊,这几位姑娘也都盼着伺候罗公子。还请大司马不要拒绝。”

    大司马脸上蒙了一层阴影,这时张端景上前言道:“梁首座,今天是别人大喜之日,还请自重。”

    “张首座,老夫不过是成人之美。”梁韬环顾赴宴众人:“不过就是几名奴仆,送就送了,有何不可?若是日后罗公子不喜欢,打杀了便是。”

    这话一出,连同姜茹在内几名女子都是娇躯一颤,让围观众人不禁心生怜悯。

    当场就有好事之徒叫嚷道:“罗公子,你就收下吧!”

    “就是!几个奴仆而已,你们罗家又不缺这几口粮米!”

    “难道罗公子要冷落这几位姑娘?人家主动投奔,这也太薄情了!”

    这下连赵黍也看明白了,梁韬早就在受邀赴宴的宾客中安插了人手,就是要在这时候闹事,让大司马和罗希贤下不来台。

    “这伎俩也太脏了,祖孙真是一脉相承。”赵黍在心里嘀咕:“罗家大不了暂且应下,然后将姜茹几个送到外宅闲置就好,何必跟他们纠缠。”

    大司马沉吟片刻,正打算应付下来,张端景再度开口:“别人不收,焉有强送之理?”

    张端景语气平实,但话声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让纷扰吵杂立刻平静下来。

    “大司马已经给了出路,让这几位女子自行选择。”张端景言道:“可梁首座乘势强为,乃是刻意搅扰。如此恶客,何必挽留?”

    话声一落,张端景脚尖微动,五色光华向外一推,姜茹为首五名女子被直接逼开,只有梁韬屹立不动,须眉轻扬。

    庭院之中顿生强风,杯盘狼藉、灯灭花折。围观之人若是没有修为法力,只觉得脸颊刺痛,纷纷躲避;修为浅薄之辈,也觉得七窍作痛,必须调息运功抵御。

    只有少数人能够直视两位馆廨首座较量,而赵黍也在其中之一。

    赵黍心中怀有几分顾虑,因为他见识过梁韬的真实本领,先前也告诉了老师。梁韬的分形变化之身虽然不能发挥十成修为,但也强悍非常。

    两位馆廨首座真要在罗家府院中放开手脚斗法,轻易就能把此间夷为平地。若是波及到新婚两家,搞不好红事变白事。

    “住手!”大司马忽然暴喝,其声如雷,震得瓦片掉落。

    这一下果然有效,两位首座同时收敛法力。大司马上前拱手说:“两位都是有道高人,今天是犬子大喜之日,不宜见血污杀伐之事,还请卖罗某几分薄面,暂罢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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