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百姓居

    “小哥哥,木神庙就在里面。”浓妆妇人抱着赵黍肩膀,笑嘻嘻道:“不知你的朋友是哪一位啊?”

    “他叫贺当关,身背长剑,你们可曾见过?”赵黍问。

    “原来是那个家伙呀。”妇人笑道:“一个乡下来的穷鬼,据说把钱都花在了龙藏浦,连旅舍都住不起,只能在鱼尾巷给别人干平事讨债的活计。”

    赵黍没想到贺当关的日子这么拮据,以他的身手不至于这么穷困才对。

    与几位依依不舍的妇人告别,赵黍径直走入木神庙,庙宇内中神像神牌一概无有,估计早就被当成柴薪砍了烧,自然也谈不上什么鬼神降附。

    绕到后院,就见十几人手提木棍,演练招式,贺当关则细心调教起来,他一看见赵黍,兴奋道:“赵仙长!您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找你的。”赵黍环顾一圈:“只是没想到贺兄居然在这种地方传授武艺。”

    “散了散了。”贺当关挥手赶走众人,惭愧道:“没办法,之前对付一帮泼皮,露了几分武艺,这鱼尾巷就有人缠着我要学武。我受了他们帮衬,又没什么东西报答,胡乱传授几手防身。”

    “可是我见贺兄精通剑术,为何教的却是棍棒?”赵黍不解。

    贺当关提了提剑带:“五尺长剑本就特殊,招式步伐可以化剑为枪。而鱼尾巷的人弄不来我这种长剑,木棍总归是有的,于是教些棍棒套路。不过说实话,街头巷尾这些厮杀,拼的还是血气勇气,不敢打的话,什么招式都是扯淡。”

    “这话也对。”赵黍环顾四周。

    贺当关将赵黍请入屋中,问道:“不知赵仙长此次前来有何要事?难道是打听到解忧爵的消息了?”

    “此事我仍在设法探听。”赵黍回答说:“不过贺兄要是随我同去,或许能及时了解情况,也免得日后失之交臂。”

    “同去?”贺当关不解:“赵仙长是要我去哪里?”

    赵黍言道:“不瞒你说,我希望请贺兄担当护卫。”

    贺当关一怔:“赵仙长莫不是说笑?我这点微末本事,只怕有损仙长颜面。”

    “贺兄不必自谦,我孤身来到东胜都,眼下需要几个帮衬人手,一时间找不到别人,所以才厚颜来请贺兄。”赵黍从袖中取出锦囊:“这里面银饼作为聘金,还请贺兄收下。”

    贺当关接过沉甸甸的锦囊,心思活泛起来,只是碍于口才,说不出感激之辞。

    “我知贺兄此来东胜都,是为寻找家传宝物。”赵黍说:“不过东西在郑氏手中,恐怕还要费些功夫。正好我最近在新设衙署办事,结交了一位郑氏子弟,试图打探一些消息。”

    贺当关愕然问:“不知赵仙长如今在何处高就?”

    “金鼎司。”

    ……

    等贺当关看着规模渐见完备的金鼎司时,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什么坞堡牢城。

    “东院尚未完工,内中铺地熟土要受日晒,我就不领你进去乱逛了。”赵黍引着贺当关来到西院,边走边说:“我平日就在此地办事,如果贺兄不嫌拘束,可暂居于此。”

    贺当关看着往来仆从对赵黍恭敬行礼,心中讶异之余也有些惶恐,眼也不敢乱看、话也不敢乱说。

    “我寝舍就在这里,贺兄住我对门,如何?”赵黍来到后院,仆从们正在将各种家具器物搬进。

    贺当关手足无措:“赵仙长,这……我就是一个粗鲁武夫,就怕本事不足,让您见笑。”

    赵黍摇头道:“贺兄不必如此,也不用叫我什么仙长,我来金鼎司就是给朝廷办事。这里是出入金鼎司的令牌,你拿好,日后便是司中翊卫了。”

    贺当关在跟着赵黍前来的路上,已经大致了解金鼎司。对于他这种寒门出身的剑客武夫,能够给豪门大族看家护院就不错了,没想到一转眼就成为朝廷新设衙署的侍卫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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