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楚鸢说不出话来,茫然又痛苦地看着尉婪,这种反应让尉婪愈发难受,他上前按住了楚鸢的双肩,“皇家真的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楚鸢,你别以为嫁进来就好了。”

 要是真的有那么幸福,为什么他的母亲会想方设法往外逃?

 “那照你这么说,你也是皇家的人,我和你订婚难道就会幸福了吗?”

 这一句反问堵死了尉婪所有的话。

 是啊,他口口声声嫁给大皇子不幸福,可他一样也是皇室的人。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尉婪按着楚鸢肩膀的手一松,接着就被楚鸢拍开了,“你就是不想我嫁人罢了。为你最好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一辈子用来给你消遣,打磨无聊的时间。”

 她说话总是这样残忍直白,虽然确实可以刺到尉婪,可这样,何尝不是在刺痛自己呢?

 听见这个,尉婪一字一句地说,“我是不想你嫁人,我是不想把你让出去!我们都发生过关系了,你还能这样堂而皇之心安理得嫁给跟我有血缘的人吗?你看见但丁就不羞愧吗!”

 他们之间那么多无法言说的苟且,早就没办法分开了,楚鸢心里看见但丁就不膈应吗!

 就不问心有愧吗!

 谁知楚鸢听见这个,眼里含着泪花冲尉婪笑了笑,这般眼中含泪的笑反而更美了,她口气带嘲讽地说,“羞愧?我当初没离婚的时候,你可是大言不惭说最好别离婚,你还觉得刺激呢!怎么,如今我再婚找一个,你又不乐意了?这不是满足你那些龌龊的需求么尉总,您怎么还叫屈起来了呀!”

 尉婪好像被人从背后狠狠拍了一下,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痛。

 男人睁大了眼睛,听见楚鸢这番话,灵魂出窍似的,“楚鸢你……”

 他也曾经舌绽莲花,笑得虚伪漂亮,一口一个宝贝,将她的城池和伪装逐个击破。

 那个时候的他就没有想过吗,有朝一日倘若楚鸢真的先放弃了这段互相征服的关系,那他,拿什么,来挽留她。

 “以后呀,也不能喊我宝贝这种话了,万一给你哥听见,那可不是对嫂子的大不敬吗!”楚鸢加重了“嫂子”两个字,卸下了暧昧的过招,他们之间争锋相对得竟如同宿敌。

 尉婪快要喘不上气了,话没说完,楚鸢便当着他的面又将衣服一件一件叠好,随后将行李箱拉起来,“我等下要陪着但丁一起飞回去一趟,你都好不容易回皇宫了,不如多去陪陪祖母他们。”

 “楚鸢……”听见她用如此生疏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尉婪慌了,心都在发抖了,“楚鸢你别这样说话……”

 楚鸢目无旁人地拉动了行李箱要往外走。

 背后尉婪一把拽住她,“楚鸢,你不爱他,我感觉得出来,你不爱他对不对?”

 楚鸢一把甩开尉婪,“爱有什么用?我过去还爱你呢,有用吗?嫁给谁都一样。何况,你一个老二,怎么跟有继承权的老大比呢?”

 有用吗?

 这话可谓是扎心了,尉婪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弥补自己之前说的话对楚鸢造成的伤害,无能为力的男人小孩子一般牵着楚鸢的袖口说,“我知道了,说那些话是我不好……”

 话音未落,楚鸢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仍旧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尉婪追了几步,岂料楚鸢步伐越来越快,皇宫那么大,他们很难再相遇了。

 不要走。

 “楚鸢……”

 尉婪声线发颤,好像被逼急了,却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自己的视野。

 “楚鸢!为什么可以和我哥订婚,却没法和我订婚!你不是说嫁给谁都一样吗!”

 “为什么不是我!”

 尉婪撕心裂肺地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你就那么厌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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