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婪尉婪,楚鸢跑了!

 美瞳?

 楚鸢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好像坍塌了似的,她去看尉婪的脸,不敢相信地捂住了嘴巴。

 尉婪的两只眼睛颜色是不一样的。

 一黑一蓝,就好像他灵魂里的肮脏和纯粹,被劈成了两半。

 她和尉婪一起睡了那么多次,怎么从来不知道尉婪的眼睛有这回事?

 仔细想了想,楚鸢发现每次都是她先睡着了,自然不知道后面尉婪在她睡着的时候摘没摘美瞳。

 深呼吸一口气,现在楚鸢和但丁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都被尉婪震得一时之间愣在原地,一直到雷蒙喊了一声,“二皇子殿下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通报一声喊我们去接您?”

 尉婪摸了半天美瞳,摸不到,算了。

 反正他也没近视,只是用黑色的隐形眼镜来掩盖一下自己某只眼睛的异色虹膜罢了。

 于是尉婪彻底放开了,他揉着自己的头发,姿态颇有些放浪形骸,“我回来干嘛跟你们说?我是你们领导诶,搞清楚,不是你们是我领导。你有事要跟我报告,我不用,懂吗?”

 雷蒙被他怼得一僵,外面的但丁也皱起眉头来,“你就算回来,也该是回自己的地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宾客的卧室。”

 “哦。”尉婪老老实实应了一声,一边穿衬衫下床,一边若无其事说着相当变态的话,“想她了,就来了。”

 但丁后退一步,尉婪这话的意思……他跟这个楚鸢难道还有过一段?

 但丁扭头去看楚鸢,结果后者头摇得像是拨浪鼓,“没有,我们不熟。”

 不熟都来了。

 当着所有人的面,尉婪差点被楚鸢气笑,脖子下还有一颗扣子没扣住他也懒得去整理了,干脆上前去看楚鸢,“你管我们这种关系叫不熟?”

 “你离她远点!”

 尉婪的手还没碰到楚鸢的脸,站在门口的但丁便直接上前了!

 他一下子拍掉了尉婪的手,将楚鸢直接挡在了身后。

 这个动作让尉婪的瞳孔缩了缩。

 “她说了不熟就是不熟,这个世界上没有可以违背妇女意愿。你离她远点。”但丁皱眉,“老二,你回来为什么也不去看看父亲和祖母他们?”

 尉婪的手落空,停在半空中了几秒,随后男人收回手,看着楚鸢被但丁挡住又不出声的模样,眸色渐深。

 “我现在领着您去吧,老太太要是知道您回来了,一定很高兴。”为了打圆场,雷蒙主动站出来,朝着尉婪鞠了鞠躬,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尉婪只能冷笑了一声,扭头被雷蒙以请的姿势请了出去,他离开的时候深深看了一眼楚鸢。

 两个人相望无言,却又好像过招了无数遍。

 所有的守卫撤退,雷蒙也领着尉婪离开,整个卧室一下子空了出来,安静得不行,楚鸢怔怔地坐在床上发呆。

 这是她两年后回归最震惊的事情,从来没想过尉婪的身份会是这样强大。

 过去只知道尉婪家里有钱,有钱人嚣张倒也没什么意外的,却不料想,他竟是这样高高在上的人。

 那么为什么,他要摒弃那层身份,特意回国,变成一个不能与之前相比较的总裁,每天和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楚鸢想不通,太阳穴甚至有些发胀,于是她看向但丁,“尉婪一直是你们的二皇子吗?”

 “准确来说他成年以后被封了皇子的身份。”但丁在楚鸢身边站直了背,大皇子的风范尽显,他眯起眸子,“他的妈妈当初是女皇最宠爱的小女儿,风光显赫的公主。结果因为不服包办婚姻挑战了皇室,亲自舍弃了皇家身份。从此以后被赶了出去,而且还被下了命令,皇家上下不准再提起这个公主的存在。”

 这是等于抹杀了她存在着的事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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