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保姆,气死尉婪。

 松开袁斯,楚鸢睨着袁斯,不知道是怜悯还是什么,她冷漠地说,“真要关心你姐,不如好好在我这里打工赚钱,等她出来的那一天告诉她,以后家里的经济压力别一个人顶着了,这样我还敬你是个男子汉。”

 袁斯被楚鸢松开以后,痛苦地靠着墙壁慢慢滑了下来,随后蹲到了地上,他拽着自己的衣领,好像是喘不过气了似的,“所以这是你……没有辞退我的原因吗?”

 “正是。”

 楚鸢的眼睛那么漂亮,袁斯知道,接近她身边以后,每一次被她盯住,都会让他有一种无法呼吸的错觉。

 这个女人的爱恨分得太清楚了。

 袁斯家里确实重男轻女到了极点,所有的苦都让袁冰若一个人吃了,身为小儿子的他,就这样默认了这个规则,考上了名牌大学,长得又白嫩,外人看去光鲜亮丽,可是没人知道她姐姐深夜里不睡觉陪酒来给他赚读大学的钱。

 他也没说。

 他也似乎忽略了这份黑暗的存在。

 他和袁冰若,就是两个极端。

 眼前有阴影压了上来,袁斯愣住,发现楚鸢也蹲了下来,女人从手里掏出了一张手帕,她说,“眼泪擦一擦,丢不丢人。”

 袁斯一把抢走,攥在手里,“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不恨你了。”

 “恨啊,恨吧。”楚鸢好像一点不在乎他的情绪,“怀揣着恨我的想法也是好的,这样就会想从我身上赚更多的钱,你姐姐出来以后压力就小了。”

 “你不怕别人恨你吗?”袁斯发现自己这么做刺痛不了楚鸢,攥着手帕的手指又紧了紧,“留我在你身边,是为了让我恨你吗?”

 “说了,给你一个机会罢了。”

 楚鸢伸手摸了摸袁斯的脸,“你还年轻,还能清醒。”

 还能清醒。

 这四个字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时候轻飘飘的,落在袁斯的耳边却仿佛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振聋发聩。

 清醒,楚鸢的意思是,在让他意识到袁冰若悲剧背后的真正因素吗?

 袁斯抽泣着,一边抽泣一边用不甘心的眼神看着楚鸢,这幅样子让楚鸢想笑,她拍拍袁斯的脸,“你这样子怎么像我欺负了你似的啊?”

 袁斯擦干了眼泪,对楚鸢说,“你说再多大道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姐姐的帐我记着了!”

 “嗯。”楚鸢笑眯眯地对袁斯警告,“你不是已经报复过我了吗?收了刘总的钱把礼物给我。所以算我们扯平,你以后再敢干这种事情被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暧昧又危险,就好像下一秒会亲吻他似的,说出来的竟是冰冷的话语。

 威胁啊!威胁啊!

 老天爷,女人威胁男人了啊!

 袁斯眼睛有些红肿,他攥着楚鸢的手帕没吭声,倒是眼神依旧清亮。

 楚鸢在心里笑,看来袁斯还不算是孬种,应该明白他真正该干什么了吧。

 于是女人打算站起来,刚要行动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里面有人吗?”

 “咦,怎么关着门啊,我进来了哦。”

 楚鸢一惊,不会吧,她记得把门锁了,难道没锁住?

 还没来得及说话,茶水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刘总为首的一群员工正好上班间隙休息过来倒水,结果走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

 袁斯眼睛通红哭着抬头的样子。

 这……这……

 刘总倒退两步,回过神来指着楚鸢说,“你连实习生都不放过?!”

 楚鸢说,“我干嘛了啊!”

 “你都把他弄哭了!”

 刘总又指着袁斯,“人家黄花大闺女,你仗着自己是老板就动手动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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