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楚星河啊。

 蒋辉原本以为只要他们闹得够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何况人多法不责众,怎么着都能让楚鸢这个贱女人狠狠喝一壶,却没想过半路杀出个尉婪,冲他走来的时候眼里都没装下边上一群蒋家的七大姑八大姨。

 蒋辉认得尉婪,旁人不认得,指手画脚起来,“你谁啊你!”

 “怎么还带人来的,有钱人欺负平民百姓!”

 在房间里的宋存赫等人也没想过尉婪会来,意外地看着尉婪登场,甚至还带着一群人直接将闹事的蒋家人包围起来,这下好了,陈聿意味深长地双手抱在胸前说,“有戏看了。”

 宋存赫心里有些不爽,“阿尉来干嘛?”

 这女人都跟着江殿归了,怎么还能引来尉婪?

 陈聿眸光压低了,他是这群人里最阴冷的一个,如今盯着楚鸢的背影缓缓勾唇笑,“也许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人群里,楚鸢正将江殿归拦在身后,手里那个酒瓶还在往下淌着血,她拿酒瓶指着蒋辉说,“你还有什么要做的?”

 “你这个小三!”

 蒋辉的母亲看见楚鸢竟敢出手伤人,吓得脸色大变,抱着自己的好儿子不停地叫屈,然而又不敢上前,因为楚鸢的脸色太瘆人了,如同魔鬼。

 她一点不像是失去理智后歇斯底里,反而更像是冷静到了极点的歇斯底里,那比情绪失控更加可怕,因为这个时候,谁都没有办法再去令她动摇了。

 “叫蒋辉和蒋媛滚出来。”

 楚鸢举起酒瓶吹掉了瓶身上的血,如同手里拿着的是把剑,在手腕翻转间利落地舞了个剑花,那血便被一甩统统溅在了地上。

 楚鸢笑了,这才哪到哪,还没当年她身上流出来的十分之一呢。

 她上前,对着蒋辉的妈妈说,“让开。”

 蒋辉的妈妈吓傻了,周围一群人也吓傻了,哪里还管得上拍视频?他们只是想让这个女人被舆论围攻身败名裂,毕竟语言可以作为shā • rén 的利器,可是却没想过——这个女人本身就不怕身败名裂!

 蒋辉捂着额头上被楚鸢砸破了的伤口,他喘着气说,“你……你这个贱人,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死了——”

 “你死了,我把你妹妹也一起杀了陪葬。”

 不料想,楚鸢竟然笑了,那张美艳的脸妖冶得像个女魔头,带着致命的诱惑和危险,她轻轻啧啧两下说,“让你们兄妹俩在地下团聚,如何?”

 蒋辉倒抽一口凉气,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原来楚鸢才是那个光脚的!

 “你这个疯子!”

 楚鸢咯咯地笑,“是呀,我是疯子,是你的好妹妹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如今反咬一口我是小三?她美梦做太久了,该清醒了!”

 “疯女人,离蒋辉远点!”

 蒋家人再度围上来,结果这个时候尉婪走到了楚鸢面前。

 一堆人警惕地看着尉婪出现,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亦正亦邪,整个人看起来邪肆又冷漠,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

 江殿归看着尉婪,轻声说着,“尉婪哥……”

 帮帮楚鸢吧……

 孤身一人的她,都在,发抖了啊……

 尉婪上前,伸手握住了楚鸢的手,感觉到她手指头僵硬地痉挛。

 这具并不强壮的身躯里,到底承载了多少的恨?

 尉婪贴在楚鸢耳畔说,“有那么恨吗?”

 楚鸢感觉嘴巴里尝到了血味,“那一日换做你来变成我,你会比我更狠。”

 尉婪笑了。

 楚鸢,你知道吗,平时你顶着这张耀眼的脸巧笑倩兮的样子,不及你现在女武神般眼带杀意万分之一。

 “你是来叫我不要这么做的吗?”

 楚鸢说话有些气血上涌,“是他们,是他们说我拆散季遇臣和蒋媛,是他们一逼再逼,是他们激怒我拍视频企图来要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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