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所思所求

    如今时过境迁,尤为不同,蟹膏金贵不逊等重纹银。”

    陈荃儿胡乱擦了一把嘴角汁水,伸长脖子问道:“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

    宋鸿没有明说是谁,只是直指李元亭身后的雄伟建筑。

    城北禀义牌楼是去往清河坊市的必经之处,其上“禀义”二字以朱砂写就,意为“禀明公理,义节气顺”,是南温建成之初第一任父母官的亲笔手墨,风风雨雨百余年不曾朽坏。

    可怪就怪在这牌楼横梁上悬挂一柄斑驳长剑,以红绳吊着,铜锈点点。

    郑须晴身为剑士,自然也听说过这锈剑来历,

    她想了一想,忍不住开口道:“你是说那楚姓蓑衣客?”

    几人谈论起的正是四十年前被称为“孤剑折断天下剑士脊梁”的楚缘山,风采半仙半妖的人物。

    陈景略面朝人潮涌过的雄绝牌楼,心神往之道:“据传那楚缘山九岁练剑,十六岁入桃江以南游历,

    那时正是大渠两淮武林剑道如日中天的时节,大大小小有过名号而被朝廷谍子登记在册的就不下一万三千余众,有天下剑术出两淮的说法,

    藏青剑崖聂嗣海,半杯剑宫柴人雀,快活窟谢蕴真哪个不是剑道扛鼎,引得千百少年郎怀志仗剑走江湖、少女闺中怀春的人物?

    竟然接连在半年之内被同一人挫而败之,连同佩剑一齐销声匿迹。”

    郑须晴也道:“我也曾听长辈提起,那半杯剑宫虽然名字起的矫揉造作,颇有附庸风雅的酸儒气息,但却是实打实有着三百年底蕴的剑坛常青树,至于那位名噪一时、辈分奇高的大剑客柴人雀,也有摧江拔城的惊人实力,据传当时是去往塞外赏雪,凑巧遇见修习啖骨经的天山五妖与手下百余流寇,

    直追进雪原将其一股脑儿全给杀尽,斩下头颅塞进行囊,以头骨作杯饮血尽兴高歌而返。

    不久后摆了一场四十寿宴,其宾客盈门、无限风光自然不消说了。

    只是当夜宾客散尽,有个无雨却身披蓑衣赤脚行走的年轻人找上门来,也不说话,先是一剑挑断了梁上“不平则鸣”的四字牌匾,后又对剑宫发家史上几件丑事折辱至极,在两淮武林卓然不群的上五楼剑士含怒出手,不曾有所保留,御剑足有七十六、剑意吞吐,自阁楼斗剑到江心,闻风而来的好事观者挤满江边两岸,市井百姓,文人雅士灯火亮时如白昼,姑苏一时沦作空城。兴许连天地都受此意气共鸣,狂风大潮暴雨并作。

    最后是年轻剑士劈开十丈江潮的收官一剑胜了愈发心惊忧虑胜负的柴人雀。

    后者当空跌入江水的溟蒙,前者踏潮返山,留给众人一句“姑苏无剑”,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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