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由来

 “我三日前收她入府,暂住在这把折扇内。”

 慧静解了疑惑,她看一眼折扇说:“那‘豆娘’能得公子荫庇,定然有其灵秀。道家身神奥妙贫尼也曾听闻,不知她是何神?”

 “豆娘乃心神掉落,因此天生聪秀……”

 说话刘彦推门相送佛家。

 见正房屋内一家人齐聚,香火腾腾,平儿桃花左右烧纸钱,老夫人邻礼上香,显然在行家祭,其中必有缘故。

 阿九感应书房门开,笑颜出迎把‘杨万山报喜’说与公子。

 慧静旁听都有三分惊讶,而刘彦闻此却心无大起伏。

 皆因他善养君心,保持心神气满,喜悦传神也不能再添心气,所以能够‘不动心’。

 他追问:“万山还说什么?”

 阿九回想道:“除了报喜,没说别的事。公子是问那封‘书信’?我想陆大人应该已得信,可能尚未拆开看。”

 刘彦点头不多谈,步入正房与母亲、玉娘姐叙话。

 慧静随其身后,说几句道喜的话便告辞。

 在回寺路上,她撞见南城徘徊的杨万山。

 见其一脸烦闷,问他‘公子何故在此’。

 万山刚才在后衙与姐姐拌嘴,本欲寻华明渊饮酒,但明渊不在临安家中,晌午回了西子城。

 他无处可去便在南城街巷独步,正想着再去刘府,巧见慧静出巷。

 听她询问,万山提袖叹气欲言又咽了回去,只说‘在家与人置气’,后问起‘世才兄’。

 慧静也不多问别人家事,笑道:“刘府正在行家祭,公子此时可去寻君子一解烦闷。”

 “正有此意。”

 说着,杨万山拱手一礼,便大步流星入槐花巷。

 进到刘府,他被一家人热情相迎,不仅解了身寒,也消了气闷。

 刘彦吩咐阿九端来两碗桂花汤圆,与万山在书房温酒、吃汤圆叙话。

 万山说:“此来君家,我才似归家。”

 刘彦听出话里有怨,放下汤勺问:“何出此言?”

 “世才有所不知。”

 杨万山不把他当外人,将‘自己与二姐在后衙争吵的话’全数说给他听。

 其争吵之根源,在他刘世才。

 最让万山不悦的是,家姐竟耻笑他去刘府报喜,说他是‘小黄门之心’。

 此比喻很是羞人,等同骂人是宫中太监。

 当时杨万山气上心头,甩袖出家门。

 他恼的不是被骂‘小黄门’,而是恼家姐贬低自己与刘彦之间情义。

 听完讲述,刘彦心感不妙,思虑问:“当时陆兄可在?”

 “不在。”万山平复心气道:“兄长那时在前堂与几位官家议事。”

 “也不姐姐这是何故!莫非女子怀孕都如此?”

 刘彦请他边吃边聊,试问道:“我那封书信,陆兄可收到?”

 “书信?”

 万山闻之疑惑,说:“我俩酉时回衙,没听说有书信送来。世才何话要用书信相告?”

 刘彦缄言琢磨,不答其问,步出书房叫来阿九,问她:“你把信交给沈心远时,是如何叮嘱的?”

 阿九回禀说:“奴婢告诉沈心远,此信要当面转交陆大人。可是他没送此信?”

 “娘子少说了一句话。”

 刘彦分顾一眼万山,说:“我当时与你叮嘱,不要交给丫鬟环儿,意在同时叫你转告心远……”

 “以心远办事来看,他不会拖着不送。”

 “可能书信已经落到了陆夫人手中,所以才与万山起争执!”

 “你去叫平儿跑趟县衙,把心远请过来,我当面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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