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前路

    庄晓寒挪动着僵硬的腿脚蹒跚的走到那个被劈死的车夫身边。

    那人大睁着眼睛,半边脸上脖子上还留着恐怖的被雷电烧焦的红褐色花纹。

    庄晓寒踢了踢他,没动静。死透了。

    可惜人已经死了,不能从他那里得知更多信息了,也不知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

    伯爷应该不至于要弄死她,他还要考虑儿子的感受,不然也不会和她说那么多的废话了。

    如果不是他要置庄晓寒于死地,那他大概就是被人利用了。

    他大概也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利用、栽赃的那一天吧。

    庄晓寒在车夫和他的马匹的身上搜了搜,他的包袱里还带有点吃的喝的,随身还有点银两和一把短剑、一把弩弓。他已经死了,这些东西就都便宜庄晓寒了。

    连他的外套庄晓寒也给剥了下来。

    害人的终害己,大概他出门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最后那个暴尸荒野的人会是他自己吧。

    马车已经被烧得散了架不能用了。她把还没有烧完的车辕砍了下来,荒漠里不知道会不会碰到大型野生动物,有根长棍子总能保险一点。

    拜前些日子绘制定国地形图所托,庄晓寒估摸着眼前的这片戈壁荒滩,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八百里瀚海,当年唐朝玄奘法师西天取经时经过的地方。

    往西北去是高昌古国,往西南去是楼兰古国,往东北去是定戎人的都城怀远城。

    只是不知道那两个古国都还在不在了,但是怀远城确实是还在的,只是离得远了点。

    水囊里的水大概只够她和快哉饮用两三天的,她必须要尽快的走出去。

    伯爷赶她走的时候,说她“连孩子都生不了”,这可真是叫人太扎心了。

    中的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解尽,凌冰和夏大夫他们说这个毒要解个三年五载,容国的太医知道来历,说是要一年半载,可是她喝药都喝了两三年了,如今还和凌冽重新在一起两三个月了,肚子不还是没个动静。

    可见这毒根本就没解开。

    容国的太医说这毒是从西域传来的,那她就去西域走一趟吧,找找看,看有没有人能解开这毒。

    另外,如果想助凌冽攻打下定国,你总得知道定国到底都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吧,不是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的吗?

    横竖现在留在凌冽身边也是困难重重,还不如暂时跳出这个圈子,另辟蹊径。

    至于凌冽和风量寨的人知道她走丢了会怎么想,她只知道一定会有人替她找出凶手、讨回公道。

    他们可能会很焦急的寻找她的下落,可是,找回去又能怎么样呢?

    以目前现状,回去了还是个解不开的死结。

    天上的太阳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庄晓寒骑上马,只身往北方而去。

    在庄晓寒被塞在马车里狂奔的时候,凌冽来到了帅府。

    大将军找他说完了公事后,他回到了父母住的地方。

    进了门,他四处看了一看:“父亲呢?”

    关燕然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些天,天天一大早就出门了,昨晚干脆没回来。”

    她伸头看了看外头小声问:“儿子,你不带我去看看晓寒吗?”

    凌冽知道母亲已经知道晓寒在这里:“我会安排的,你别着急。”

    关燕然点点头,她在这里无所事事也有点无聊,跟陈净心又不熟悉,相处起来心里总有点别扭。分别一年多,还真有点想念庄晓寒了。

    陈净心跟着进来了,请他们母子俩去用餐。

    凌冽走在了最后,叫住了她:“你等一等。”

    陈净心停住了,却没有转过身来,凌冽绕到她跟前:“你还记得成婚前自己说的话吧?”

    陈净心低下头:“记得。”

    “记得的话,请你好好遵守,别说一套做一套,即便我真的在外头养了别的女人,也跟你没关系。更别在我的父母跟前耍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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