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

    两人重新上马,又是一气疯跑,直到看到山间树林里露出了一角飞檐才下马来。

    这庙不算大,离京城距离有点远,看起来香火并不旺盛,来来往往的信众稀稀拉拉的也没几个。

    有小僧出来迎接他们,将他们的马牵进去照料,他们进去大殿找高僧大师父。

    庄晓寒见凌冽这么熟门熟路的,看起来像是来过这里。

    凌冽带着庄晓寒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让小僧给找了间干净厢房给娘子先歇歇脚,他自己出门去找大师父去了。

    其实他是故意带着娘子瞎转悠的。因为他要先找到大师父嘱咐他点事情,然后才会带着娘子去见大师父。

    娘子的心病一日不解,她的愧疚和压力就会日益加重,想要和离的心思就一日不会断绝。

    用找出下毒人的办法只可以拖延一时,这个毒不解,迟早也还有分离的那天。

    只有让娘子重新燃起希望,她在这个家里才能呆的下去,他们的婚姻才能保得住。

    他打算先找到大师父和大师父说清利害关系,求大师父帮他撒个善意的谎言,好让娘子不要天天的这么折磨自己。

    大师父就在后院里。虽然一般人是不见的,但是凌冽以前和端王一起来过这里,认识大师父,而且他现在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朝廷命官,这个面子想必大师父是要给的。

    他把情况和大师父说了,大师父沉吟半晌:“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的请求老衲有点为难……”

    凌冽给大师父跪下了:“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一个善意的谎言就能挽救一桩濒临灭绝的婚姻,实乃是大功德一件,还望大师父能成全!”

    大师父看在凌冽一腔赤诚的份上,勉强答应了。

    庄晓寒睡不着自己出来瞎逛,大殿里有个求签的摇筒,她拿起来一通摇,掉出来一支签,上面写着:

    过了忧危第几重

    从今再历永无凶

    宽心自有宽心计

    得遇高人护圣功。

    不知道这是个啥意思,小僧让庄晓寒拿去给里面的师父解释。

    庄晓寒进来找了一圈没见着人,正在疑惑人都到哪里去了时,凌冽回来了,说要带她去见庙里的大师父。

    转过几重回廊,走到最里边的厢房,进去见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和尚。在袅袅青烟里,那个老和尚和气的请他们坐下,无意间却瞥见了她还拿在手上的那支签。

    老和尚笑眯眯的让她拿给他看。庄晓寒赶紧递上去。

    老和尚笑着点了点头:“虽有波折,该来的总会来,不需着急,时候一到,自有高人相助。”

    凌冽问:“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大师父有点为难,让庄晓寒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都报给了他。他闭上眼睛计算了一会,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仔细的盯着庄晓寒看。

    庄晓寒被他忽然凌厉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心脏狂跳,说话也结巴了:“大大…师,可是有何不妥?”

    他不会发现我其实是个穿越来的吧,要是这样,那当年在青峰山上,我那能掐会算的二师父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些秘密呢?还是他们其实早就发现了只是没告诉我?

    老和尚被庄晓寒这么一问才回过神来,眼神也柔和下来了:“啊,无事,无事,老衲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情而已。”

    夫妻俩面面相觑,不明白怎么大和尚给人算命时还会开小差。

    不过,老和尚还是宽慰庄晓寒不要心思郁结,命里有时终会有,平时可多做善事多积阴功,她就能心想事成。

    算命的都是这么的云山雾罩,就是没个准话。

    庄晓寒鼓足勇气问老和尚:“大师,那信女这辈子命里是否能有子嗣?”

    老和尚倒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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