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旧事

    郡王爷叹息道:“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出家呢?”

    庄晓寒瞟了他一眼:“但凡能混的下去,谁会出家啊,我那不也是被你们给利用的怕了吗?”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说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也不为过。

    郡王爷叹口气道:“大家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本王还求着皇上给你在皇陵旁边的陪葬地给你弄了个衣冠冢,也去你伯父家给你正了名,你其实没必要诈死的。”

    “我当时出了停尸场,跑到几个过路的道士的行李箱里躲了起来,后来就被他们带出了城到了山上的道观里,我觉得出家也不错,就留下来了。”

    总不能跟你说我是被神仙给救活的吧,说了你也不信。

    郡王爷将凌冽回城里来找她,到处挖坟的事也告诉了他:“你那个相公,也在四处找你,你真的不再管这事了吗?”

    “你知道聂凌是云国人了吗?他们支持靖王叛乱,我还跟他在一起,一定会被整个容国的人认定是内奸了,我可不想担这个罪名。”

    “他不叫聂凌,他的真名叫凌冽,是云国曲成伯府的三少爷。”郡王爷觉得一阵心酸,替眼前这个女子不值,都嫁给他了,连人家叫什么真名字都没被告知。

    庄晓寒一愣,眨了眨眼睛:“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了。横竖我已经出家了,前尘旧事,都放下了。”

    说完猛扒饭。

    郡王爷食不知味的陪着吃了几口:“这两三年你过得怎么样?”

    庄晓寒吃完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蛮好的,什么烦心事都没有,快快乐乐的还跟着我师公师父师兄他们出去海去周游列国,过得不要太精彩了。”

    她将自己这两三年来在山上的事情大概讲了讲,炼丹药、炼玻璃、发现陨铁,出门云游,简单又快乐。

    郡王爷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说起这些事,心里唏嘘,感觉眼前的这个人过的日子比他精彩舒心多了。

    庄晓寒看他一直沉默,有点忐忑的问他:“郡王爷,你帮我立了个衣冠冢,可是我还活着,这算不算欺君啊?皇上会不会怪罪于我?”

    郡王爷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说呢?”

    庄晓寒陪着笑脸:“郡王爷不要生气,要不这样吧,我们这次出门,我就特意去看了他们的炼制玻璃的作坊,因为自己也有上手制作,所以,基本上配料、烧制流程我都知道了,要不然我就把这些工艺什么的都捐献给朝廷,只需要给我们青峰山上留十分之一的分红就够了,这些钱留给我们道观弟子做生活费,你不知道,我们山上有点穷。

    这个玻璃烧制出来,会有很大的作用,比如可以蒙在窗户上,再也不用拿纸去糊了,可以做灯罩子,亮堂堂的,可以做玻璃瓶,可做玻璃镜,等等等,将来一定会赚很多很多钱的,皇上或许会看在这么多钱的份上,饶恕我诈死逃跑出家的事了罢?”

    郡王爷见过玻璃,皇家库房里也有玻璃制品,虽然少,他并不觉得这个东西有多稀罕。

    不过即使庄晓寒这么说了,若真的能赚钱,他回健康城去复命的时候,跟皇上说庄晓寒其实没死,皇上要是真的怒了,他再拿出烧制玻璃的项目,也许能平息皇上的怒火。

    之所以会派他出来稽查沿海各港口的税赋,还不是因为如今朝廷内忧外患,要花银子的地方太多,而国库确实空虚了么。

    当年季凤山就是在泉州当转运使的时候,贪了很多钱给靖王,结果靖王就反叛了。

    为了不重蹈覆辙,朝廷派他出来严查海关税赋,也期望朝廷的税收能颗粒归仓。

    有钱赚什么都好说。

    郡王爷点点头:“那你得留下来一段时间,把这个工艺从头到尾给我演示一遍。还有,你给谢大人的那个什么胡椒苗,你从哪里弄来的?”

    “从天竺那里偷来的,当时为了能弄到这几颗小苗差点没被当地人撵上打死!幸亏我跑得快!”庄晓寒说起当年的事,犹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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