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嘛,不寒颤

 刘大民上下撇撇,不屑道:“哦...你是船老大呀?”

 “刚刚是谁在喊救命啊?人呢?”

 话音未落,从上层甲板上跌跌撞撞跑下一人:“我我我...我喊的救命!”

 刘大明上眼一瞧,忍不住一愣:“你...是...张发财家的公子吧?”

 “哎...是我,刘叔...我是厚德呀...”

 张厚德一看是刘大民,顿时如同见了亲人般。

 “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的演了起来。

 如此,刘大民被吓了一跳:“艾玛...真是厚德呀?”

 “你咋变成这幅模样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张厚德哭的更厉害了。

 “刘叔啊...亲人呐...你可来了...了不得了,这船上有海盗啊!”

 “什么!”

 一句话,众海巡司官兵瞬间紧张起来。

 噌噌噌,短刀全都出鞘,警惕的看着四周。

 “海盗?哪儿呢?”刘大民眉头一皱,赶忙问道。

 张厚德遥遥一指客船的二楼。

 “就在上面呢,抢了我的财物,我十几个护卫都被他们杀了,还想要杀我。”

 说完,指了指自己那鼻血横流的鼻子和缺了半个的门牙:“您瞧给我打的!”

 “哦?竟有此事,真真是大胆呐!”

 刘大民闻言,眉头顿时一皱,神色一瞬间正义了起来。

 其实,这个张厚德他认识,而且也算相熟。

 他们这伙人,隶属于京都,北郊郡,平海县海巡司。

 这个张厚德的父亲张发财,因为常年跑海上商路的原因。

 对于海巡司这个专管海上执法的部门,很是奉承。

 尤其是他们平海县的海巡司。

 因为张发财的商行就在本县。

 而且,这平海县又是京都靠海最北部的县城,一般跑大夏商路的,都会从此出发。

 所以,这张发财没事儿就往平海县海巡司跑,美其名曰犒军,其实就是行贿。

 各种的稀罕玩意儿,都是优先送到海巡司主官司监的手里。

 而自己这些个基层军官,那好处也少不了。

 不管是逢年过节的各种礼物,还是平日里的茶水钱,那是应有尽有,一次可不曾落下。

 所以,这刘大民自然是认识张发财家的公子张厚德。

 虽然他对着张厚德的纨绔秉性早就略知一二。

 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佛面看钱面,怎么也得管上一管。

 反正自己是官差,在这大海上,那还不自己说了算?

 眼见如此,刘大民转头看了看船老大。

 随即吩咐众兵士道:“先将这通贼的船老大收监,其他人跟我上!”

 “是!”

 众兵士齐声大喝,心中却纷纷乐开了花。

 发财的机会又来了。

 以往,海巡司打着搜查缉拿海盗的名头,把船上的财务洗劫一空。

 再勒索船老大一笔不小的费用这种事,早就见惯不鲜。

 这种事他们可没少干,得了好处,留出一部分给上司,其他的大家都分了。

 至于什么贪赃枉法的...他们早已抛之脑后。

 毕竟是赚钱嘛...又不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