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羊腿

    诚然,就算他之后再没注意过我,那一天的晚宴我也吃的不是很开心。整个人恹恹的,直到看到那位陆司蜀陆大人,才重又打起精神。

    我在阿晚的掩护下,捧着早上才摘得新鲜脆爽的莲藕,往那位陆司蜀的席面上悄悄蠕动。其实,我的席位原本也该在这边,王宫设宴无论是什么主题,男女之席都当分开,可不知怎么的这一次却没有,不但端毅侯和夫人坐在了一处,就连我,也跟阿晚只隔了一席。

    以我的身份能有单独席面就已经很让我奇怪了,更不要说还是跟阿晚在一起的席面。

    阿晚跟我解释,说可能是因为端毅侯夫人已经把我两的事告知衍文帝了,所以,我的席面也是看在阿晚的面子上才有的,就跟我在端毅侯府里这么多年得到的特殊对待一样,都只是因为他。

    但我知道,这个借口,只是个借口。

    侯府里,他为世子,或许还解释的通,但这是王宫,一切的安排都得听从高位上的那个人,可他又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在这儿呢?要是跟陆司蜀一样做在这东南角,是不是就不会入他的眼,遭他那么一问了?

    他把我安排在那....安排在他眼底下,难道是为了...

    我抱着装满莲藕的篮子不敢往下想,他不会是像话本子里一样看上了我,要纳我为妃吧?

    正当我会乱想时,一个刻板冰冷的声音从我的左后方传了来,她说,「还请姑娘让让。」

    「啊?」我呆愣回头。

    她眼都没抬一下的径直掠过了我身前,坐在了原本我所在的位置上。

    「你就是陆司蜀,陆大人吧!」我狗腿样的拎着莲藕往她身侧一蹲,「听闻陆大人喜欢吃莲藕,这是小女子今早特意去摘得,保证新鲜可口。」把篮子往她跟前一放,我睁着硕大的眼,乖巧的看着她。

    她瞄了一眼篮子,冷冷道,「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我回,「我不是哪家的小姐,我叫阿月,是端毅侯府里的一个小婢女。」

    「端毅侯府,这篮子也是跟着端毅侯的马车进王宫里来的了?」我不懂她突然说这么一句话的目的何在,但不懂归不懂,她既问了,我便该答,「是啊!」说完,见她神色凝重,怕有问题的又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没理会我的话,抬手招呼来一个婢女,指着我拎过来的那个篮子,道,「把它送去大理寺。」

    我拦住那婢女的动作,质问她,「为什么要送去大理寺?我又没犯什么罪,这篮子也没犯什么罪。」

    陆司蜀道,「宫规第三卷第四,凡入宫者皆不得带异物入宫。你这篮子现在存在在这就已经是错了,我念你初犯,又非宫廷中人,这一次就不对你施责了,不过,稍后我还是会去拜访下端毅侯的。

    你跟着他的马车进来,进宫之后,你的所作所为,便也都是他端毅侯的所作所为,所幸你今日夹带入宫的东西不是什么刀枪斧钺,要是那等物件,且还被陛下所查,那端毅侯府便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一个违反宫规之责,严重的更有刺杀的名头往他头上扣上去。」

    我松开了拦着那婢女的手,双眸里皆是后怕,「阿月多谢陆大人指教。」

    她慢条斯理的拿起身前桌案上的筷子夹了块熏肉塞往嘴里后,道,「你的拜师礼我收下了,刚才,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一课,为官者,首先当要通晓宫规律法,知何能为,何不能为,知违者该当何罚何罪。明知这些后,你要做的就是克己,让自己先不犯错。

    你,明白了吗?」

    顺着她的话,我道,「我,明白了。」

    「嗯,明白就好。」

    我看她没有再想跟我说话的意思,便厚着脸皮的凑了上去,问道,「大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嗯?」她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我上一刻还说明白了,现在却又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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