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太子

    这件事的最后,是晟武帝的妥协。

    苏江太子其人,正如民间所说,忠勇仁义,是个好太子。

    东宫太子府里,陆清姿看着眼前的男子,悲不自盛,她瘪了瘪嘴,问他,「假死不行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死啊!」她很想为大义而牺牲小我,可她做不到,她真的做不到。

    就像我现在一样,任由宋行舟跟我说了那么多的大道理,什么我不死,付川乌便无法救人,她不救人,抚州百姓便无生机。

    我想救他们,可也不代表我想死。

    她也想全大义,可这也不代表她能坦然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倒在自己面前,死前还背着这么一口大锅。

    「殿下,不能吗?」她泣不成声,望着他的眼里满是悲凉。

    他拢她入怀,揉了揉她的头,「你我常去的别院里有条密道,那是孤奉旨修建运河的时候凿的,密道通向邯郸,入邯郸后不要停留,直接去元阳。

    那里虽不比安阳繁华,但沙丘草地湖水山岭应有尽有,在那里孤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往后,你想在那久住也好,过几年再沿运河南下也好。

    总之,不要再回来了。」他没正面回应她的话,却在告诉她自己对她的安排里透尽「不能」。

    「殿下!」两个字一声哭,她的泪打湿了他胸前衣襟,他却只是「呵呵」一笑,继续轻声细语的哄道,「孤还没跟你说过吧!」

    「其实,孤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了。在乾元山,一个大雨天,你救过一个妇人,可还记得?」

    陆清姿扬起闪着泪光的眼,婆娑的盯着他,「不记得了。」

    他笑了一声,「果然。」

    「孤所认识的清儿就是这样一个施恩不记的姑娘。父皇的旨会在日出时抵达东宫,时间还早,要是清儿不困,那孤就把那事再好好的跟你说一说。

    要是清儿困了…」他的睫毛微微颤动,半晌,低语道,「那便睡吧!孤搂着你睡。」

    她揪着他的衣角,陪他坐在门口,天边一片漆黑,几颗星星挤在一处,一眨一眨。

    她往他怀里拱了拱,说,「清儿不困,殿下面冠如玉,雅人深致,这安阳城里不知道有多少闺阁小姐仰慕殿下,妄图得入东宫,今次,清儿既得殿下如此厚爱,真是三生修福。

    清儿,不困,清儿要陪着殿下,清儿……清儿舍不得,殿下,殿,殿下……」

    苏江搂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渗满温柔,「早知你现在这么皮赖,孤就不让你做孤的小孩了。」要还是之前的性子,他死之后,她应该能畅快很多,现在…罢了,就当是他错了。

    「四年前,你是去乾元山看你妹妹的吧!」他打听过,陆家的家庙就在乾元山上,而她之所以会去那里,皆因她的妹妹,陆家二小姐陆娥姿被关在了那。

    她低低道,「是,双儿自小就被父亲送到了家庙里,清儿怕她被欺负,所以经常会去看她。」

    「这就对了。」苏江说,「大概是四年前的十月,孤带着成王去离乾元山不远处的松泽林苑狩猎,日近傍晚,还未见成王回来,就带着随从去林中翻找,天光微弱的时候,就突然下起了暴雨。

    孤带着才找到的成王躲到了山间的一间小茅屋里,茅屋两间,孤到的时候另外一间已被一个姑娘占住。

    孤为避嫌本意不愿入屋,可熟料一行人动静太大终是惊扰了姑娘,姑娘发现后就派了侍女来,说,孤之心她知,孤之意她重,只外露大雨,若只拘泥男女之别,而伤了自已身子,便是本末倒置,此举,略蠢。

    再者,茅屋两舍,仆从众多,孤若真重礼,只需化好界限,不越不逾就好了。

    她说的头头是道,孤无话反驳,便就应了她,带着一行人就在另外一间茅舍里暂留了下来。

    暴雨过后,山风冷冽,孤这边的人因男子众多便很快就升起了火堆,可那姑娘那边却好似没有,孤便派人给那姑娘送了点柴火与火把过去,接物的尤是那个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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