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十三岁,跟她一样大

    好久不见,月姑娘。」

    我看着眼前那八百年不带变一次青衫白袍,墨珏悬挂腰间的宋行舟,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并不是很想见。」

    他摇着扇子拍了拍肩,「月姑娘还是这样风趣。」

    风吹帘动,我翻了他一个白眼,径自走出药铺,蹲守在大门处等着办完了事的阿晚。

    他走到我身后,「月姑娘可是在等齐公子?」

    我头也不抬的回他,「明知故问。你们这些做神仙的,都很闲吗?」

    他摇着蒲扇,碰了下鼻子,掩着唇笑道,「不闲不闲,近些时日在下可都忙的个要死。」

    听到他忙,我说话的语气也稍微的收了收刺芒,「那你还来这。」

    他说,「月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此番来这,可是为着正事。」

    我糊涂了会儿,他道,「月姑娘难道就不想知道今次又是为何入的幻吗?你这次入的幻跟之前的那一次又有何不同,这些,月姑娘不好奇?」

    一针见血,我深觉的这天上地下,要论谁戳人的心眼子最狠,他认第二,怕无人会称第一。

    「我好奇,你就会说吗?你会说,就会把事情说全吗?把事情说全了,又会不会要我出点代价?」

    他摇扇子的手一顿,半晌,笑出声来,「你们凡人有一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看来,月姑娘经过此前的事后,对在下,是长了很多智啊!」

    我说,「不敢不敢,只是我小小一凡人,真的怕了而已。」

    他说,「月姑娘放心,在下不喜欢下棋。上次的事,是情非得已,还望月姑娘宽恕宋某一二。」说着说着,他就躬身给我作起揖来。

    我不喜欢繁文缛节,就随手甩了甩,「算了算了,事都过去了,再跟你计较,也没什么用。」

    他直起腰,「月姑娘海量!在下自愧不如。」

    古人常说,听人好话,耳根子容易软,今次,我也算是体会到了,「先说好了,这一次,你不能先斩后奏,我不愿做的事,你绝不能利用你为神的特殊逼迫我做。」就像上一次,非逼着我再做了一次元阳。

    他回我,「这是自然。」

    秋日短,而夜长,我坐在那间药铺前的台阶上,还没等阿晚多久,橙黄如火的晚霞就送到了跟前,宋行舟劝我,「天色不早了,月姑娘要不要进屋等?」

    我执拗的摇了摇头,婉拒了他的好意,「不了,晒不了大太阳,晒晒夕阳也是好的。」药铺的地理位置不好,东南北三方都有高大的建筑挡着,一日里,唯有这夕阳西下时,能碰见几次太阳。

    十月秋高,天凉日暖,我倚着门框望向东南方又等了好久。

    直至月满星沉,阿晚还没出现时,我才狐疑的又瞥向了药铺里,双手对弈的宋行舟。

    「月姑娘想问什么大可直问。」他挑着眉,摇扇落下一子。

    我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裙裾,迈步走到屋内,「阿晚去哪了?」

    屋内天光渐失,他扇子一挥,便燃了满屋的蜡烛,他背着光,身子叫光影拉的老长,我走近两步,再问他,「阿晚去哪了?」

    他沉思良久,抵着扇子推了下一粒黑子,半晌,像才想起我来,「做完了应允在下的事,他自然是回到该回的地方去了。」

    「他应允了你什么事?」我环望了眼四周,「把我带这儿来?」

    他嗯了一声,手不停的继续下棋。

    我忙不迭的追问,「你要说你想见我,有事要拜托我,那你要他带我来也就带了,可他现在是一个死人,身为一个死人,还能有什么大事要做?」

    宋行舟手里的棋子,在我说到「死人」两个字时,磕绊的碰了一下,他也没忍住的笑了一声,「身为凡人,不该忌讳「死」这一字吗?」

    我毫无所谓,「有什么可忌讳的,别说人总归会死,就是我,这里里外外的都死了几回了,要是真忌讳,那现在也不该在这儿,找个黑漆麻乌的角落,自个儿哭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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