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三月,有孕四月

    谁?」正打算跟重华皇后腹中孩子好好亲近亲近的晟武帝,耳廓一动,冷目看向窗外。

    灯花照窗,人影匆匆,赶回来跟晟武帝报告打听到事的赵师爷谄媚的从窗柩后挪步到屋门口,「禀大当家,是我。」

    「赵谦?你怎么会在这儿?」

    「嘶—」重华皇后夹着指头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哦!」酥麻刺痛后,他恍然大悟,「我记起来了,是夫人叫你去问齐兄弟他们的事儿哦。」甩袖坐好,他拿着桌子上的小金桔一边剥皮,一边问他,「说说吧,都打听到些什么了?」

    赵师爷如实而答,「属下打听到,那齐公子跟月姑娘都是抚州人。」

    「抚州啊!这地方倒是远,要是我没记错,跟咱们这元阳是一南一北吧。」他剥了一瓣桔子放到口中,半晌后,跟她道,「这桔子不甜,我再试个啊。」拧着被酸倒的眉,他又从桌子上挑了一个新的。

    她笑掩唇角,默而不语。

    赵师爷看准时机,接着晟武帝的话,回道,「大当家说的没错,抚州再往南可就是南乾了。而咱们元阳离凉州城近,往北不过百里就是北朔。抚州离咱们确实远。」

    他嚼着新剥的桔子,随意的「嗯」了一声,桔子入盘,还是不够甜。

    「这么远,有问到是为什么会来元阳的吗?南方可比咱这富庶,就是跟南乾接壤,也比咱这要安定的多。」

    「有问到的。」

    「嗯?」他倒着牙,挑了个眉。

    赵师爷道,「齐公子说,他是抚州清台郡人,家中曾从事醅茶,靠着醅茶也开了间商行,可半年前,南方发了大水,家中一切都付之一炬了。」

    「清台郡,大水...」他抛着手里的酸桔子,点了点头,「我倒是记得这桩事,半年前,要不是那狗皇帝借着南方发水的这件事强征赋税打死了老子的娘,老子也不能上这如意山来。」

    「别试了。」她拦着他在盘子里挑拣桔子的手,「这盘子里没有甜桔子。」

    「什么?」耍着盘子里的酸桔子,他吼道,「这老七怎么搞的,就叫他下山买个你喜欢的甜桔子都买不明白。」说罢,又细声细语的哄她道,「夫人别生气,这破桔子,咱不吃也罢,等明儿为夫去那知州府里给你找些华美的绫罗绸缎来。」

    「知州府?」她蹙着眉,淡淡看了眼门口,赵师爷闻弦知意的走过去把门合上。

    「二哥,真的要去知州府吗?」她问。

    他点头,郑重道,「是,非去不可。」

    「二哥就不担心消息有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拿她的话回她,「这不是夫人才告诉为夫的吗?再者说了,刚你也听老赵说了,这齐衾,来路正当。」

    她深知他的脾性,一件事一旦决定了,那便是天崩地裂,万马齐拽,都是不能变他心意的。

    三个月前硬要娶她是一件,现在,是另外一件。

    她不能帮他的时候,能做的只有不添烦。

    次日,天光大好,躲了几天懒的太阳终于舍得从那团乌云后挪了出来,

    我坐在阿晚刚扎好的秋千架上,一晃一晃的看着山下那越来越看不见的人影。

    「阿月姑娘?」这声?攒着笑我回头一看,「夫人怎么来了。」

    她坐在离我三丈处铺了软垫子的椅子上,遥遥看我,暖暖的笑着,「这自打有了身孕,大当家就不爱让我动,一味的只叫我在屋子待着,这什么也不做的,待的人都要闷死了。」

    我笑和,「我虽来这如意山不久,也没见几面大当家,但我看的出来,大当家是真的爱重夫人,夫人只说有孕以来被大当家管的没有自由,可夫人怎么就没有看到这满山的软垫子了呢?随时坐而随时有,大当家若真想拘着夫人,又何必做这些。

    他怕也是也猜到了夫人会待不住,想出来逛逛,可又担心这遍野山石会让夫人休息不好。如此矛盾,才真是彼爱之心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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