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屋

    我跟阿晚原本打算在元阳城里再待个一两天,把城里的好吃的好玩的都先逛个遍再动身去颍山的。可哪知道,那元阳百姓口里一向不作为的知州大人,这一次居然对元阳山阴县县令赵家满门被灭一事这么上心。

    不但没信那客栈老先生的自白,反而还抽丝剥茧的查到了我和阿晚。

    不过一个时辰,满元阳城的公告栏里就贴满了我和阿晚的画像。我带着面具悄悄挤过人群去看了一眼,怎么说呢,说十分像吧倒也没有,说完全认不出吧,又把我的特点都给画了出来。

    阿晚的星目,我殷红的唇。

    我跟阿晚说,「其实,咱们可以无视这画的,且不说我如今的化妆技术有多高超,就是你这易容换像的本领。两两相加,不会有事的。」我回望着题了「元阳城」这三个字在上头的城门,满目不舍。

    阿晚从左肩上的包裹里掏出个油纸包。

    「这是什么?」我看着冲到眼帘里的包裹,问他。

    他淡淡道,「打开看看吧,看看是不是你想吃的。」

    吃的?我将信将疑的接过,打开,「真是茶花糕啊!」我瞪的亮亮的眼看向他,「你是什么时候买来的?」我记得,他明明一直跟我在一起啊。

    他甩了甩袖子,挑着好看的眉,得意一笑,「就在某人挤着去看自己的图像的时候啊!」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不是隐在人群里偷偷的注视着我吗?难道是我看差了?

    在他的衣服的上擦了擦手后,我捻起一块,送到嘴边,微微一泯,「嗯嗯嗯!真的跟孟夕说的一样诶。清香酥甜,就是吃再多也不会腻口,好吃,你要来一块吗?」秉着独享乐不如众享乐的原则,我把包着茶花糕的油纸往他面前送了送。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我,「你要吃吗?」我看着他的表情,再问了一遍。

    他从袖口里探出骨节分明,修长如笛的指,舔着指腹往我嘴角一擦,「你吃就好。」

    我拿着饼,半晌没咬,「你真不吃吗?很甜的。」事不过三,这一次他要是再拒绝我,我就真的不问他了。

    他噙着笑,弯了弯眉,盯着我道,「我知道。」

    他知道?我边收拢起茶花糕,边想,这糕点既然是他买给我的,那想必也是提前试吃过的了。他又一向不爱甜食,那现在这拒绝我也属实正常。

    强扭的瓜不甜,强押着一个人吃不爱吃的东西也只会令人厌恶。这么好吃的饼,要是这么无缘无故的糟了个恶,那就不好了。

    把没咬的饼又包好,我咬着已经吃了一半的茶花饼,问他,「阿晚,你说这元阳城的知州是怎么突然间对那赵家的死上心的啊!我可听过有关于他的不少事,说他上任以来,那元阳城里发生的案子就没停过,没个千件百件,也有十数件了,且各个不是跟赵家一样满府被灭,就是比这还要恐怖。有几个都还涉及谋逆。

    可那些事儿,没捅到他跟前去的还好说,有好些,这下头的人都把证据搜罗齐了放到他面前了,他都能视若无物,不管不顾的只躲在他的知州府里,眠花宿柳,享尽天下其人之福。」

    「哼!」阿晚冷哼一声,「他不做瞎子,哪来的那么些钱让他享乐。这一次重视,也只是因为死的是他的钱袋子罢了。山阴县的富商可是元阳十县里最多的。」

    我把最后一口茶花饼送到口里,「你的意思是,这元阳知州收受贿赂。」我原以为他是个贪生怕死不爱管事,怕得罪人的,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才是这里面最大的恶人。那赵县令要真是他的爪牙,那他做的那些事......

    阿晚给了我个「就是你想的这样的」眼神后,道,「我查过了,这元阳府的知州床底下有个密室,那里面藏满了金条。那些金条一半是城里犯了事的人感谢他眼瞎的,另一半,则是他手底下的人烧杀抢掠从富商巨贾的手里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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