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做局之人

    无意再打趣他,我闷着声舀着碗里的馄饨一口接着一口的吃着。

    在馄饨几近吃尽的时候,苏白洛又凑到我身边,压着声指着另一桌的客人跟我道,“姑姑你看,那个是不是昨天在芳乐司里跟人吵架的姑娘?”

    “昨天?”昨天芳乐司闹剧发生时她不是被我和阿晚放在客栈里睡觉了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事等等我再跟姑姑解释,姑姑快看看啊,这个姑娘是不是芳乐司那个。”

    我顺着她的指示看过去,“嗯,是坠聆姑娘不错。”今日的她迎着当下时局换下了鲜亮色的衣裙,可即便是一袭暗灰也掩不住她那双桃眼里透出的风情。

    其实,在苏白洛跟我提及她前,我就已经注意到了她,起于美色,沉于内容。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位坠聆姑娘居然跟我有着同样的目标——进王宫。

    她对那男子说的原因,是自己跟别的楼里的姑娘大了一个赌,赌的是这公子真心。

    那公子看上去是有三分喜欢她,故而,在她磨/搓恳求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可他又好像很犹豫,毕竟,一个平民百姓入王宫都难如登天,更何况,她!一个妓子。

    还是家里犯了事,永不能从良的官妓。

    蛾眉细蹙,梨花带雨,柔弱中她把美色的优势发挥到极致。

    将该说的话都说出口后,才就着那公子面露出困难,看似十分大度的安慰他道,“公子若觉得为难,那聆儿也便不求公子了。

    公子大恩聆儿无以为报,只恨奴家这身份,便是只守在公子身边为奴为仆,做个洒扫丫鬟都不行,繁花落水,锦瑟如梦,今后,公子还是忘了聆儿吧,也别再来芳乐司了,若叫老爷夫人知道了……肯定,肯定又要说教公子了。”

    隔着七八张桌子,我和苏白洛齐刷刷拿着糕点撇到了一旁,躲在柱子与阿晚所形成的遮蔽后,喜滋滋的看戏。

    苏白洛没有超俗的视力与听力,所以带她看戏,我一点儿也没这事会不会影响到她对未来择偶标准变化的担忧,更甚至,在听到坠聆的精彩言论后还怕她听不清错过的转述给她听。

    “然后呢,然后呢?那公子答应带她去了么?”她比我想象的还要激动。

    偷瞄了眼阿晚,他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师傅,我这样堂而皇之的教坏他的小徒弟,他别是会生气吧!

    不间断的瞄了三眼,见他神色如常才放心下来继续道,“带去了。”

    “啊?为什么啊!那姑娘不都说不难为他了么?怎么还带她去了。”

    想着刚才的画面,我不禁嗤鼻一笑,是啊,她不是句句不为难了么?可怎么还是让那公子带她去了呢?

    是因为她虽然一边掩泪无辜的说不去了,可另一边却还是字里行间挑拨着他和家里人的关系?

    叛逆的少年像放在了油罐子里的炮仗,只需轻轻一点就能炸的洪雷作响。

    能把人家家庭关系给查的那么清楚,又能通过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达成自我目的,那位坠聆姑娘,还真的是,不可貌相啊!

    用完午饭后,苏白洛提意要出去逛逛,再询问我的时候我摇了摇,拒绝了,“阿洛和你师傅出去玩玩就好,我觉得我昨天没睡好,可能需要补个觉。”

    补觉是我随意扯的借口,我真正想回房的原因是要弄清楚,怎么才能借着那坠聆姑娘的东风趁机也溜到王宫内。

    我虽不喜那姑娘,但就目前而言,她或许是我最好的机会,毕竟爱慕她的那个公子可是塍国主管祭祀,宴会,封礼的礼部尚书家的嫡幼子简万里。

    简家的老爷夫人原生有两个孩子,悉心栽培的是长子长风,而呈放养式随他生长的是二公子万里。

    因从小没人管教,又加之听多了你大哥如何如何有才,而你怎么这么这么不行的言论,简万里自此颓废,成了安阳城里整日留恋花丛,不知诗书的一等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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