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二小姐是个有福气的人

    陶桃一阵沉思,我继续道,“是与一群男子的同床共寝,一同沐浴还是你不吃不喝,不洗不睡的芳龄早逝?

    更或许,这些你都熬过去了,可姑娘能瞒一日,瞒得住未来漫漫无边的几十年么?若姑娘之才华没金榜题名,那这事或许过几年也就淡了。

    可若姑娘帽钗宫花,骑马游街了呢?一方父母官,多少双眼睛会盯着?姑娘要提心吊胆几十年,就怕一朝女儿身被拆穿,真相入了陛下的耳。然后一怒血流,因你一人欺君,而害的全家遭殃?

    敢问小桃姑娘,你,是这样的人么?”

    “不,我不是。”她连忙开口,“若出事,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一命一死绝不贪活。”

    “啪,啪—”我双手合掌,连拍了拍,“姑娘好气魄,可真到那个时候,会听姑娘的么?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你说你做这些都是你一人之心,可天下人会信么?

    到那时,人人茶余饭后议论的可不是女儿家与男儿家如何了,她们口口言论的是你小桃姑娘,不安于女子深闺,执意要与男子相比,最后的最后是害得满门被责。

    那些有女儿的人家,听了姑娘这事儿,为求自保,也只会把自己的女儿养的无知再无知一点。

    无知便不会生心思,无心思便等于无事。

    那结果,又是姑娘想要的了么?”

    “不……不是的……我…”这一次,她忍住了哭意,没带哭腔,也没落眼泪。

    我满意的捏了捏她的脸,“好了好了,知道错了就行。现在,还怪小将军毁了你的计划么?”

    她摇摇头,对着陈旌旗,盈盈一拜,“是我无理了,还望小将军勿怪!”

    她清“咳”两声,匆忙忙看她一眼,“额,没事,没事。”

    得了她的话,陶桃看向我,“郡主…”

    我读懂她眼眸里暗含的意思,上前替她正了正衣冠,道,“小桃姑娘既想为女子出声,那便不该以男装示人,这一袭男装瞧得是很好看,可也从根本上否认了女子,对女子的尊重,要从外至内!”

    她听着我这话,呆了呆,良久,漆黑眼眸才动了动,“我明白了。”

    “好!小桃姑娘心胸宽阔,是大成之人,姑娘既担心自己一身才华无处证明,那今日,我便许姑娘一诺,三年后,景明八年,科举日,男女同考,一场试,一份卷!”

    “真的么?郡主说的可是真的?”

    我按住她兴奋的直激动的手,拍了拍,“我这一诺,许的可不随意,得需小桃姑娘用一诺交换。”

    “什么?”

    “既要为女子发声,便要有足够的能力与之相配,我要姑娘三年内,文武皆有所成,文得状元郎,武得入中甲。”

    她若有真才实学,那这要求便不算过分,若没,那且当我这次是看走眼了。

    她于无声里又思考了会儿,双手绞弄着手里的娟帕,我看了两眼,决定再给她点时间。

    反身走到一旁卖栗子的摊位前,挑挑捡捡买了半斤,“这是什么?”指着摊位上另外一个吃食,我问卖家。

    卖东西的小二郎连忙掀开紧裹着食物的棉被,是一屉脱模形状良好的茶花糕,还点着色装扮,袅袅烟,因风斜摇。

    我闻了闻,很香。

    “这个也来个四块吧!”我,孟夕,陈旌旗还有那个小白兔,一人一块。

    茶花糕的价格要高栗子很多,我虽只买了四块倒也足以,让那小二郎高兴好一阵。

    他乐呵呵的问我,“这糕点是给小姐放在一起呢?还是分装开来?”

    还能分装?倒是人性,我想了想,“还是分开来装吧,两个一块的放,一个两块放。”我和孟夕的放在一起没关系,但小白兔和陈旌旗的那个,肯定不能放在一起。得分开,要不然再打起来怎么办。

    拿着热腾腾的栗子和喷香的让人忍不住就想咬一口的茶花饼,我迅速跑到陈旌旗的面前,“喏,给你的,这风吹的冷着了吧,快吃吃看,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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