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富啊

    崇祯朝的大明,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谁的手里掌着权,要是不发挥到淋漓尽致,榨干最后一丝价值,就算白来这一遭。

    这是多好的大明啊,吏治腐败,法纪崩坏,除了天子脚下,其他地方,那就是掌权者的天下!

    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

    土地,当然是越多越好。

    对大明绝大多数的官员,包括各自治下的士绅、大小地主等特权群体,最喜欢的,就是出现灾情的时候。

    甭管是旱灾,涝灾,雪灾,还是地龙翻身,出现灾情以后,先将其呈递给朝廷再说。

    大把的赈灾粮饷,会从朝廷那边调拨过来。

    大片的良田桑地,在等着他们去上下其手。

    要是再悲催点,恰巧在就藩的宗藩治下,那不好意思了,一个个就等着被榨干,沦为佃户,流民,或者枯骨吧……

    “噼啪~”

    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野上,几簇燃烧的火把,驱散周边的黑暗,一双双狼一般的眼眸,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些许精芒。

    “直娘贼的,陈二狗这厮,是干什么吃的,叫他刺探个军情,都这般费劲。”

    关得乾持刀蹲着,冷厉的眼眸,看向黑漆漆的前方,怒骂道:“他这个夜不收,算是他娘的废了,再他娘的……”

    “沙沙……”

    “将军,好像有人过来!”

    远处依稀传来的脚步声,叫关得乾身边的人,警惕的半蹲弓腰,手横在刀柄上,更多的人,都警觉的看了过去。

    在微弱火光的照耀下,关得乾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矫健的身影,叫警觉的关得乾,放松了下来。

    “将军!”

    一袭黑衣的陈二狗,满头大汗,腰间别着短刀,背着一张长弓,所束箭囊插着十枝羽箭,弓腰跑到关得乾身前。

    “将什么军!”

    关得乾一巴掌,拍在陈二狗脑袋上,低声骂道:“老子现在是震塌天,叫老子大当家的,明白不!”

    “是是是。”

    揉着脑袋的陈二狗,神情有些痛苦,点头应道:“小的错了,咱要劫掠的田庄,点子都松懈了。

    杀不杀!”

    陈二狗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精芒。

    “呸!”

    关得乾朝着手心,吐了口吐沫星子,搓了搓,脸上露出几分狞笑,抄起那把长刀,便缓缓站起身来。

    散布在这片荒野的健儿,或操刀,或拿盾,或持弓,在微弱火光的照耀下,那脸上皆流露出兴奋的神情。

    娘的,劫掠大明宗藩的田庄,想想都他娘的刺激啊!

    在先前都他娘的不敢想。

    “沙沙……”

    无需关得乾下令,聚集在此的百余众健儿,熄掉火把,陈二狗在前带队,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行朝着数里开外的田庄疾行。

    作为原东江军的将校健儿,自被崇祯皇帝顺势用计带回京城。

    毛承禄这帮将校,悉数补进西苑讲武堂进修。

    各部将士悉数打散补进四卫营。

    不说别的,这伙食待遇是提高不少。

    隔日一顿肉,再加上针对夜盲症,而特意增补的食物。

    叫四卫营、勇卫营、忠勇军、天雄军、西山火枪营,这帮崇祯皇帝看重的营校,个个都没了夜盲症。

    当然这银子也是花的如流水。

    “呼~”

    寂静的深夜下,关得乾压着粗重的呼吸声,那双虎目,看向前方的堡墙,一簇簇火把照耀着,轮值的人手,稀稀拉拉,一些甚至抱枪打起瞌睡。

    “二狗,你领着几名弟兄,给老子打开堡门。”

    关得乾嘴角微扬,转身揽住陈二狗的脖子,低声道:“给老子警觉点,别扎刺了,打开堡门后,就放火,记住,别他娘的烧到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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