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十七、非人能及

    姜砚发出的数道剑气中包含了土灵力与水灵力,对张燚的火灵力有所克制。

    张燚左腿外侧被姜砚忽然转向的剑气割了一道,猝不及防之下,便发出一声痛呼。

    他抚平伤口后,再回过神来,姜砚已经换了一身全新的归一派内门弟子道袍。

    张燚扫过姜砚的道袍领口,见其喉上有一女子不可能有的凸起,方才明白,为何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有的,姜砚都有!

    这厮空有一副花容月貌,却是个大老爷们儿!

    张燚一张脸涨得通红,有些恼羞成怒了。

    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公然调戏男修,已叫人看了笑话,若是再败给这小白脸……

    张燚再度控剑,一气召出上百道黄绿色剑气,封死姜砚退路的同时,就要将他扎成个蜂窝!

    姜砚在张燚动手之前,已不慌不忙地往身上又套了五件宝甲,还慢悠悠地往嘴里倒了三粒补充灵气用的归元丹。

    水灵力与土灵力外放,又在五件宝甲之外,堆叠了三层灵力罩。

    此刻见张燚气急败坏,姜砚唇边梨涡闪现,任由上百道附着元婴期火灵力的剑气包围,只全神贯注地寻找张燚的破绽。

    百道剑气同时扎在姜砚身上,火灵力突破层层防御,在姜砚身上烙下累累伤痕,发出滋滋声响,散出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剑光未散,一道无声无息却又不容忽视的剑气,如同闪电一般扎入张燚丹田,直斩向其脆弱的元神。

    众人见其如此悍勇,竟拼着同归于尽,也要废了张燚修道之基,不禁变了脸色。

    在场天骄弟子,也没有几个有把握能降服住如此凶悍的美人!

    张燚毕竟有元婴中期修为,在姜砚的剑气入体之时,便已经反应过来。

    浑身灵气凝聚在元神之前,将那道剑气挡下了大半!

    如同初生婴儿一般的元神颈项上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张燚浑身灵力翻涌片刻,便重新稳定下来。

    他怒从心中起,当即决定要以牙还牙,把耗尽全身灵力的姜砚丹田中的金丹击碎。

    只是,刚一调动灵力,张燚便觉全身一麻,竟无法动弹分毫!

    就在这时,姜砚从散去的黄绿色剑光中一瘸一拐地走出来。

    他气息有些不稳,整个人冒着热气,如同一块烧红了的焦炭,浑身遍布灼伤,叫人不忍直视。

    “咳咳……”姜砚一边走,一边咳出两口白烟,走到张燚面前,露出一口雪白贝齿,“张燚道友,承让了!

    说罢,他顺手没收了张燚的灵剑,一手拽着张燚的发髻,将其一路拖到擂台边,抬脚一踹。

    张燚被踹下了擂台,眼看着就要落入沸腾的山顶湖。

    入水之时,张燚忽地恢复了自由,一旋身落在湖边岸上。

    大庭广众之下,输给修为远低于自己的姜砚,张燚的脸色黑如锅底,浑身上下散发着骇人杀气。

    附近的修士纷纷走避,不敢上前攀谈。

    好半晌,天衍剑宗主持长老齐树生才咬牙宣布道:“一号,归一派姜砚,胜一场。二号,天衍剑宗张燚,负一场。”

    因占了序号之便,加上胜出最早,姜砚依然排在天骄榜第一位。

    而张燚则排在了九十一位。

    围观之人万没料到,元婴中期的张燚对上金丹后期的姜砚,原本最没悬念的一场,竟是这般意料之外的结果!

    “我好像没看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姜砚公子在新秀会时就用过蝎尾蛛毒囊,应该是那个吧?”

    “没想到姜砚公子被烧成了黑炭,也这般眉清目秀……”

    “不愧是归一派弟子,只这份忍耐之力,非人能及!”

    ……

    控制着“谷骁云”准备出手的林意歌也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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