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周钰也笑了,“你可以问问白当家,能不能匀给你几匹母马。”

 杨三眼睛幽深,“姐夫的意思试探白当家?”

 周钰点头,“他给你马,说明他的确认真考虑你。”

 杨三点头,“好,不过,姐夫啊,养马的人手我有,姐夫说的马匹吃的饲料,到时候要给我啊。”

 周钰扯了扯嘴角,“去年的玉米种子太少,现在镖行开起来了,你多寻一寻我们说的种子。”

 杨兮接话道:“你知道海上走私,你可以试着接触游商寻找。”

 杨三咽了下口水,“海上走私啊,哎,我只能眼馋啊。”

 他现在有人手,可惜什么都缺,更没有能远行的大船,这么一想,他依旧很穷。

 晚上饭后,周家没休息,大半夜的周家大门被敲响了。

 杨三和周钰都起来了,原来是赵老大来了,赵老汉不行了,赵老大跪着给周钰和杨三磕头,希望他们能去见赵老汉最后一面。

 杨三披着披风,头发散着,坐姿很随意,好像没看到跪着的赵老大。

 周钰也是冷心的,喝着莫陆端上来的热茶。

 赵老大觉得压抑,抬起头对上杨公子的眼睛,瞳孔紧缩,慌忙的低下头。

 杨三啧啧两声,如果不是为了维护他在上河村的名声,他真不想去赵家,谁让他们是一起南下的几家。

 人都是健忘的,对你的好很容易忘,对你不好反而会记住许久,有的甚至一辈子。

 杨三谋人心,可不想因为对赵家的态度毁了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赵老大跪的膝盖疼,这一刻他深刻认识到,他们家在周先生和杨公子眼里什么都不是。

 杨三拢了拢披风,“姐夫,我去一会就回来。”

 周钰嗯了一声,“好。”

 说着,周钰起身没看赵老大,快步的离开了。

 今日赵家不该来周家敲门,赵老汉的心思打错了,正如服徭役一样打错了算盘。

 杨三站起身,余光扫了一眼赵老大,“起来吧。”

 赵老大哆哆嗦嗦的起身,“公子请。”

 杨三带了李争和两个护卫去赵家,今日没有月光,夜晚的上河村很宁静,杨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赵老大确胆战心惊,小心的跟在后面,不敢去看杨公子。

 到了赵家,赵家已经哭声一片,左邻右舍都被吵醒了。

 赵老二见大哥回来,没见到周先生眼里闪过失望,不过杨公子来也行,杨公子在县里开了镖行,他是真眼热,听说吴山的两个儿子都在镖行,深得杨公子器重。

 赵老二热情的道:“杨东家请。”

 杨三似笑非笑的看着赵老二。

 赵老二笑容僵住了,他有些不敢与杨公子对视,好像他的心思全都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