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邪

    他沉默了一会,金乡的声音又喃喃道:“可妾还是忍不住念想陛下,常在半睡半醒之间、觉得陛下就在身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如此念着一个人。”

    秦亮叹了一声,挪近位置、握住她的手。他恍然想起腰袋里、正有一枚金玉戒指,送给谁都是一样的;后妃都有玛瑙首饰,送金乡等人这种镶玉首饰、不容易被认出来。

    很快金乡的右手无名指上、便多了一枚戒指,她的美目中也出现了几分惊喜。果然妇人大多喜欢这些漂亮昂贵的礼物,哪怕金乡根本不缺钱。她的声音随之一变:“陛下专门送给妾的吗?”

    秦亮发出一个声音、不置可否,马上岔开话题道:“姐是魏朝公主,又寡居多年了,其实可以考虑与晋室联姻。”

    金乡顿时转头看着秦亮,她好像有点冲動、挺动心的样子,眼睛里却神情变幻不定。她咬了一下贝齿道:“陛下现在还喜欢妾,若是进宫,或许一年、两年,都可以经常得到陛下的宠爱。妾真想不管以后了,可是……”

    哪有那么夸张,像金乡现在这样的姿色、一两年不可能有明显的变化,她又不用风吹日晒。当然秦亮也不能马上许诺金乡,还得问一下令君。

    这时金乡呼出一口气又道:“可是妾真的不想被人说得、像家母一样。”

    秦亮自然知道、金乡的母亲是杜夫人,现在还活着。像她母亲一样?意思是有过多个丈夫、被人抢来抢去?

    “别人会以为是联姻罢?”秦亮道。

    金乡摇头道:“曹家还有年轻女郎,若只是为了联姻,皇室为何非得要妾这样的人?世人必定会猜测,妾与陛下早有那个……有来往。有些事陛下或许觉得可笑,但妾从小就很在意。再说,妾怎么与长兄(秦朗)谈这种事,如何面对晚辈们?”

    很多人都有心魔和执念,秦亮并不觉得可笑。

    他想了想道:“以前姐没有倾述过这些话,还总是说最后一次,我们便只是、有了机会才见面;加上前几年我总是带兵出征,所以有时候甚至数月半载才能见一次。过阵子我准备一下,打算在宫城外安排个地方,往后更方便见面。”

    金乡忙轻声劝道:“陛下三思,这样出宫似乎不太安全?”

    秦亮笑了一下,心说某短时间炁体若是凶兆、我根本不会出宫。再说他可不是始乱终弃之人,宫外并不只金乡一个人。比如还有王氏,那是根本不可能封为皇妃的人、公然那么干实在太逆天了。

    金乡见秦亮的神情,低头道:“妾只是个妇人,也没那么重要。”

    “我觉得很重要。”秦亮脱口道。他心说,自己又不是个机器。应该做的正事、他肯定要做,好不容易建立的王朝、更不能当甩手掌柜;但是如同金乡所言,光阴对谁都是一样的,他可不想几十年的人生、全都花在工作上。

    他寻思到这里,遂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什么帝王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我根本不信邪,君主只要足够强,就不怕阴招。我肯定要与卿等多一些相处的时间,而不是整天去琢磨冷冰冰的权谋。”

    “陛下……”金乡抬头看着秦亮,声音有些异样、更加娇柔,她的眼睛好像更明亮、似乎忍住了眼泪。秦亮没想到、随口说几句自己的观念,竟能把她感动成这样,几乎要哭了。她主动把上身靠了过来,緊紧搂住了他的胳膊。

    秦亮感觉膀子上有点硌,当然记得金乡是什么样子,顿时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独特的绮美画面。他当即说道:“我们换个清静的房间,一会再谈。”

    金乡没有丝毫推拒,当即点头“嗯”地应了一声。

    两人起身,走过一道屏风,又来到了里面的卧房。今日见面不仅是在原来的别院、连房间也是同一间,毕竟这院子挺小、住的人更少,别的房间可能没收拾出来。

    秦亮又看到了后面墙上的窗户、位置很高窗口挺小。以前有一次他就留意到了,当时秦亮更加注意自己的安全,所以观察环境很仔细;但今天他知道自己没有半点危险,竟还是觉得那窗户似乎有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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