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猎

    赵子袭也咧嘴笑的高兴,他说到:“自然记得,当初白爷爷将它送走后,咱们俩还偷偷一块哭过呢。”

    手里的功夫倒是不停,一个劲地逗着三只狗崽儿。

    李福欢被他一提醒,也想起了他们俩当初哭的稀里哗啦跟天要塌了似的,现在想想也是挺搞笑的。

    她也忍不住乐,一个劲地傻笑,换作别人提起她肯定要尬到头皮发麻,但是是赵子袭的话就无所谓,俩人都见过对方最糗的时候,所以没啥可担心的。

    李福欢也朝着他边上的板凳坐下,赵子袭一直这样,但凡自己有的,下意识都会惦记着她的一份。

    让他自己找椅子坐,就从来不会落下李福欢的。

    去哪里都一样。

    李福欢也习惯性地挨着他坐着,中间只隔着一掌宽度,她把枇杷膏泡的水端着,见他这么喜欢狗崽儿,就说道:“你自己要不要留个一两只的!?”

    赵子袭这才收回来手,三只狗崽儿跟他已经很亲近了,一个劲地跟他玩,这会儿他抽离开手,把三只狗崽儿给急的嘤嘤嘤地哼唧,原地到处拱。

    李福欢伸手过去,它们仨就龇牙咧嘴地凶人家。

    把她给逗笑了。

    赵子袭洗了把手才回来接过她手里的碗枇杷水,仰头一口气就给闷了,大大咧咧的很,喝完就顺手过去水井边上把碗给冲了,说这一碗就够了。

    李福欢就没再起身给他泡去,彼此都是最熟悉的人,相处起来也自在,她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脸蛋都给晒的红扑扑的,笑眯眯问到:“咋样?这枇杷膏会不会太酸了?我觉得还行,酸甜口儿。”

    赵子袭还说有点嫌酸了,他笑着说道:“酸了点儿。”

    正因为熟悉,所以才不需要客套话,有什么说什么。

    李福欢听着也乐呵,她直笑到:“我爷差点没给酸掉牙,他本来就不好酸口的,我奶和我爹娘他们都说还成,酸甜口,我爷被我奶哄着喝了一口,那脸拧巴的,把我乐了好几天,一想起来就想笑。”

    主要她家阿爷从来都是严肃正经的大家长模样,很少见他表情这么生动的,猛地这么见一下可逗啦。

    赵子袭也跟着乐了两声,可以想象到这种模样。

    俩人说笑一会儿。

    李福欢听见狗儿已经开始长牙能啃点肉了,还去扯了昨天刚刚晾起来的肉,给仨狗崽儿磨牙玩。

    赵子袭见她最近消瘦了点,好似随意地问道:“最近很忙?瞧着你又瘦了些?都在忙什么呢?”

    他眼睛也忍不住打量她,从明眸皓齿打量到那一柳细腰,秋季的厚袍裙都挡不住她这腰肢给细。

    正因为衣服厚实些,更衬的她脸小,露出来的手腕也纤细,虽然是白嫩还带着点骨感的手很好看。

    但是他更多的还是担心,怕她忙的熬坏了身子。

    赵子袭倒是稀罕她胖乎一些,只可惜她从小到大也就四五岁的时候肉乎一点,越长大后越发瘦了。

    李福欢见他提起这事儿,也忍不住左右打量一下,虽然是在自家,还是觉得这种事情不能乱说的。

    确实没啥外人可以听得见,她才靠近他小声说道:“最近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说回头会遭天灾的,你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村里人和县里的,都偷摸着攒东西呢,我也正在攒着,这几个月不都忙着这事儿?先前苗婆婆说的话,你我都清楚的。”

    赵子袭听见这话,也点头说道:“确实略知一二,这事儿不好说,你攒着点粮食也没错,只是身子总得顾着点,没有好身子,囤再多粮食又有何用?”

    李福欢自然表示知道的啦,只是忙活起来运动的多,自然就瘦了,但是这是健康瘦,又不是饿出来的。

    赵子袭知道她的歪道理总是多的,他可说不过她,但是知道她会上心些,也就又把自己的情况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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