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所以赵长舆是个潇洒风流之人,做事既守规矩又随性,傅祗和他是至交好友,在这一方面自然相差不多。

    傅宣很好的继承了他爹的内核,并说教他弟弟,“你对二郎三郎太过严苛了,这几年他们受苦,身体损伤,此时归家,正该好好调养,大郎要给他们做鸡蛋吃,你不该拒绝。”

    傅畅脸微僵,转开话题,问道:“大兄夺情后在朝中任什么职位?”

    傅宣道:“我不夺情,要好好守孝。”

    察觉到赵含章看向他,他就面无异色的补充道:“我本也要辞官归隐,与守孝没有关系。”

    傅畅比赵含章更了解他大哥,闻言问道:“公主答应了吗?”

    一句话反杀。

    傅宣低头继续吃山药。

    傅畅总算赢了一局,心里好受了些,这才问赵含章:“现在朝中司空是谁?”

    赵含章:“我。”

    傅畅顿了顿,他出山后从沈如辉听了不少赵含章的事,知道此时天下兵马大半在她手上,因此朝中大权尽归她手,但因为沈如辉总是大将军,太尉的轮流叫着,让他以为她身上只有大将军和太尉之职。现在……

    傅畅虚心的请教,“那司马?”

    赵含章:“也是我。”

    好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含章直接对他说夺情了,于是他也直接问道:“司空打算治哪些地方,怎么治理?”

    水部的职责,决水潦,通沟渎,修障防,安水藏,使时水虽过度,无害于五谷。岁员凶早,有所粉获,水部的长官是郎中,但郎中之上还有工部,工部之上则是尚书令,再上面是司空。

    像这种全国性,大范围的水部决策,是司空的职责。

    傅畅就问她,“各地水道,沟渠及堤坝的情况如何?只为水利,可抽调多少民役,花费多少?司空想达成一个怎样的效果?”

    赵含章道:“我已经让各郡县自查,上述于公文,今年百姓才安定下来,农事繁忙,故我虽恨不得一个冬天就把各地水道、沟渠疏通,修好堤坝,却不能太过使用民力,所以我要你们分出轻重缓急来,先紧着重要又不能再拖延的地方,其余的,且先放一放。”

    傅畅惊讶,“现在?”

    赵含章道:“过两日,我会着人将公文送来。”

    她主要是看向傅庭涵,身为尚书令,这是他的职责,嗯,虽然他现在是守孝休假状态。

    傅庭涵点了点头,应下了。

    傅畅:“可是……”

    傅庭涵突然开口道:“其他的地方不知道,黄河必是重中之重,沈如辉应该画了图纸回来,他的图纸呢?”

    赵含章立即冲听荷伸手。

    听荷立即将背上的画筒取下来,将里面的图纸拿出来奉给赵含章。

    赵含章展开图纸给傅庭涵看。

    看到这张熟悉的图纸,傅畅无言。

    傅庭涵一眼便认出图上有不属于沈如辉的笔触,且画的比沈如辉还要好,他不由看向傅畅,“二叔,他们说汾水一带传闻会治水的人是您?”

    傅畅直接承认:“图是我和沈郎中一起画的。”

    他坐近了些,为他解疑,图上画的还不够详细,有些东西是画不出来的。

    这一次他和沈如辉从汾水走向黄河,又沿着黄河向下游走了一段,当中一段就是有名的悬河。

    “沿途草木稀松,河水将泥沙冲入河中,河岸两侧垮了不少,这一段甚至有改道的迹象,河水将这一侧都冲开了,河水漫出,若不加以管理,黄河改道,下游的百姓必受水灾。”傅畅手指下移,点了点图上的一段道:“这一段就是悬河,泥沙比三年前我看到的要高出一手还多,可见这三年来无人管理黄河。”

    这一段有堤坝拦着,但傅畅看过,堤坝年久失修,一旦遭遇大水,这堤坝怕是承受不住,好在上游还有汉明帝时王景修筑的双重堤坝,只要这个冬天他们加以修缮,明年应该可以顶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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