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鞑子

 只有运气差的,被铅弹打入体内,里面的内脏己经尽数被搅烂。

 至于那些无甲的清兵跟役,包衣奴才们,就惨了。

 他们身上冒出了一团团血雾,凄厉地喊叫着滚倒在地,一个个跪倒在地口吐血块,惨死在明军的火铳之下!

 伊明阿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宣武营火铳的威力,对他的震慑太大了!

 旋即,伊明阿大怒,他亲自持旗,大喝道:“大清的勇士们,冲杀南蛮!”

 “杀啊!”

 清军挥舞着兵刃,以手持重盾的鞑子为前排,呐喊着冲锋。

 第二排火铳的齐射巨响中,又有十余个鞑子兵被打翻在地。

 很快,他们冲进了五十步。

 与此同时,数十个轻甲善射的弓手,操弓取箭在手,腰间下蹲,脚步呈八字阔步分开。

 一时间,弓矢齐发!

 破空的箭羽声中,双方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五十步以内,不论鞑子身上披了几层重甲,持着什么品质的盾牌,火铳的弹丸轻易破开了他们盔甲的防御,将之一个个射翻在地!

 宣武营这边还好,鞑子五十步射箭,他们的箭虽力道极足,然宣武营人人披甲,即便是射穿,箭头嵌入肉中,也不至于立时毙命,多为轻伤。

 只有个别运气差的,被射中面门,惨死当场。

 鞑子的弓箭手显然战场经验丰富,他们快速推进,在重甲前排的两翼,闪烁放箭,放完就闪到后面。

 一声呐喊,清军开始加速,狂叫着冲上来。

 看他们黑压压的冲过来,朱盛鸿的手心上满是汗水,自语鼓气道:“稳住!我们能赢!”

 随着双方距离越老越近,三十步距离时,鞑子的利箭劲可贯穿重札。

 徐煌大喝:“刀盾兵,护盾!”

 二百名刀盾兵迅速弓腰涌入前阵,他们列阵一条弧线,单膝跪地将盾持在身前,随即大喝:“护!”

 宣武营的排铳扔在继续,不知不觉已打出了四五次排铳,射得鞑子们哭爹喊娘,认真被刷新。

 不过,依鞑子们穷凶极恶的性子,加上冲锋的惯性,余下几十具重伤者在地上惨叫翻滚,剩余的还是扯着嗓门冲来。

 似乎想通过精神攻击,吓退宣武营。

 越是靠近,清军丰富的战场经验发挥的越发淋漓尽致,最前方的鞑子手中盾牌遮得十分严密。

 身后的轻甲善射弓手,纷纷从盾牌后面闪出射箭。

 然而到了这个距离,多余的战术已是徒劳,在一片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密集冲来的清兵又是一片惨叫。

 任何的遮掩都是无用,弓箭手再好的身法,也逃不过密集的火铳射击!

 沉重的弹丸无情地破开弓箭手身上仅披的一层镶铁棉甲,凡是被击中的部位,无一不是破开一个巨大的血洞!

 待清军冲至宣武营身前时,已损失了四五十人,更折损了数名白甲兵。

 伊明阿看得心痛,此时他带着数十骑,已从侧翼突入。

 然他们的战马冻了一天,都快没法动弹了,数量又这么少,原本打算骑脸突阵,却被宣武营长枪兵如林般的长枪生生止住了冲势。

 一名勇猛的鞑子,凭借一身三层重甲,策马撞飞了两名长枪兵,强行突入宣武营阵中。

 正当他准备大杀四方时,却见四五杆长枪齐齐朝他刺来!

 下一刻,他凉了。

 手中的兵器被挑飞,腋下肋骨、胸口右侧被长枪刺透,不断的冒着血。

 这名鞑子生命力极为顽强,硬着伏在马背上坚持不倒。

 他手中没了兵器,就像一头没了利齿的老虎,被崔武提着脚裸硬是拽了下来,重重栽在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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