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扯

 萧凛正在气头上, 拉着她一脚踹开了门,将人按到了栏杆上,迫使她睁眼去看:“你不是认为自己是玩.物吗, 今日朕就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玩.物?”

 这里是庐州最大的青.楼,一共上中下三层, 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台子, 到了晚上便奏起了靡靡之音,衣着清凉的舞姬在那里卖弄风情。

 而台下则围了不少男男女女, 盯着那舞姬的身姿目不转睛, 时不时发出些污言秽语。

 柔嘉实在不愿看, 拧过了脖子闭上眼。

 “这才哪儿到哪,怎么就怕了?”萧凛冷笑了一声, 捏住她的脖子强迫她睁眼, “睁开, 看看你的四周, 看看是什么样的?”

 柔嘉被他强行转了过来, 眼神一扫, 便瞧见了四处的走廊上有不少男女搂抱在一起, 举止放.浪,不堪入目。

 那身边的男的或眼神猥.琐,或肥头大耳, 都喝的醉醺醺的, 也不管这还是在外面, 便动手动脚的极为不规矩,那怀里的女子尽管害怕,还是不得不赔着笑, 劝着人往里去。

 还有那喝了醉借着酒劲歪歪斜斜地醉汉,见着个入眼的便不管不顾地将人扯到怀里胡乱亲着。

 甚至于刚推开门送去一位客人的女人,丝毫没有休息的机会,下一位守在门口的立马又揽着她的腰把人推了进去。

 酒气,汗汽和刺鼻的胭脂水粉香气混合在一起,这里仿佛人间炼狱一般,待在这楼里直教人恶心。

 耳边净是些令人作呕的声音,柔嘉捂住了耳朵,不想去听,可她即便不听,触目所及却无一不让她心惊。

 “看清楚了吗?”萧凛从后面环抱着她的腰,举止格外亲.密,但声音却格外让人心惊,“这才是玩.弄,朕对你做的那些,哪及这些人十分之一?”

 可柔嘉听了他的话却没有任何庆幸,反倒只有感同身受的悲凉:“是不一样,不一样的不过是她们要接待几十上百的人,而我日夜被困在你身边,做你一个人禁.脔罢了!”

 “禁.脔?你把朕的宠.幸当做是禁.脔?就凭着你背负的那些罪孽,朕愿意让你在深宫活下去已经是恩赐了,你到底懂不懂?”萧凛怒不可遏。

 “那我不想要这恩赐了行不行?”柔嘉泪流满面,“我把一切都给了你,陪了你那么多日子还不够吗?”

 “朕是你想求就求,想走就走的吗?你既然已经是朕的人了,这辈子也也不要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认不清现实?”萧凛冷冷地开口。

 “我认不清?”柔嘉心里无比的冷,她环顾了这青.楼一圈,只觉心痛如绞,“所以你把我卖到青.楼,就是为了让我看清楚现在的处境吗?”

 “朕把你卖到青.楼?”萧凛青筋暴起,一把将她按在了栏杆上,“朕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柔嘉被他按住,整个上半身仰跌在栏杆上,头顶上通明的灯笼刺的她双眼发疼,似乎再稍稍激怒他一下,他真的会把她丢下去。

 可越是这样,她反倒越发不低头:“难道不是你吗?从一开始不都是你设下的局吗,像追逐猎物一样看着我慌不择路很好玩是不是?故意给了这么多单子把我蒙在鼓里很好笑是不是?晚上偷偷摸摸闯进我的房间对我做那种事看着我怀疑,害怕,整日活在心惊胆战之中你满意是不是?你现在不承认了,可我初来乍到,除了你还会有谁这么盯着我,折磨我!”

 真的假的,宫里宫外,她已经完全分不清,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疯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她忍不住朝他控诉:“我不过就是你的一个猎物!”

 她眼中满是愤恨,看着他的模样除了怀疑没有一丝情意。

 萧凛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好像胸膛里被刺进了一把无形的剑,扎的他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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