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白鸥台三十

第六局下半局, 轮到白鸥台进攻,两人出局(代打宾·麦格文和捕手奥斯顿·史密斯), 一人上垒(游击手巴德·古斯塔夫登上二垒垒包),青野登上投手丘的投手是东地浩史,捕手是花笼泉水。

花笼申请暂停,小跑着到投手丘,青野内野和外野防守选手也全部聚集在投手丘。

二垒垒包上。

古斯塔夫(四棒)轻轻拍着身上的尘土,那是刚才滑垒上垒时沾上的。他面无表情看向投手丘方向,青野的人很谨慎,说话都是拿着手套挡着看不到嘴型,不能猜测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至于花笼泉水……人呢?

他微微瞪大双眼皮的眼睛, 视线巡视几回,都始终没看到花笼泉水的人影。难不成还能瞬移?不对,现在是比赛中, 花笼泉水怎么可能离开, 应该是身高太矮被其他队友淹没了。

古斯塔夫发出一声嗤笑, 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能不被淹没吗?就那一米五的身高, (花笼身高一米六)名副其实的矮子!

但是,不可小觑!

他看向观众席,虽然看不到阿尔杰·维克罗尔(白鸥台王牌投手,因为扰乱秩序被裁判罚出场)的身影, 但这位前车之鉴的可悲下场还历历在目, 他需要思虑周全再动手,宁愿放弃大好机会也绝不能翻车!

首先,古斯塔夫看向已出局且往一垒侧休息区走得宾和史密斯。

真没用啊,队长就算了, 好歹将球打出去让他有上垒的机会,宾是怎么回事?连微不足道的干扰作用都没起到就出局了,亏他之前还帮对方想办法上垒,还是教训少了!等比赛结束后,再来收拾他们俩兄弟一顿吧!

那边。

[阿嚏!]宾突然打了喷嚏。

[怎么了?]旁边的史密斯立刻询问。他右手搭在宾的肩膀上,看似“哥俩好一起走”的模样,实际上是他不动声色扶着对方,减轻对方膝盖被东地投球擦到的疼痛负担,[膝盖很疼吗?]

[还好啦!可能是下场了,没了心理压力,我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膝盖也不怎么疼了。要不是你扶着我,我现在给你翻十个跟头都没问题!]宾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整齐洁白的牙齿在墨黑肤色的衬托下格外耀眼。

他并不是为了让史密斯宽心而说谎,而是真心实意这样觉得。

之前在场上的时候,一方面背负着生气中的古斯塔夫源源不断传来的压力,生怕对方伤害他的双胞胎哥哥金·麦格文。可是现在他下场了,而古斯塔夫还在场上,还怕个毛线!

不过,另一方面的心理压力可能更大……

宾停下脚步,回头,望向被青野部员包围的投手丘,虽然没有看到那个矮小瘦弱醒目的身影,脸色还是沉重起来:[队长,我不知道是哪边给我的压力更大,但是能够平安顺利下场实在是太好了。]

史密斯跟着对方停下来,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嗯。]虽然没看到花笼,但是猜到宾说得人是谁。

[我想我大概知道了,你前面特意劝我们不要冲撞本垒的原因了。我站在打击区打击的时候还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站在一垒,看到古斯塔夫和花笼泉水对视的时候……隔着那么远,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几乎要喘不上气来,连带着膝盖也疼了起来!胃好像也疼了起来,整个人超级难受。]

宾顿了顿,似乎是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嘴唇隐隐发白,他摇摇头,将这些抛之脑后,脸色沉重看着史密斯:[可以和生气的古斯塔夫对视许久,还不落下风的男人……危险至极!]

[嗯,我提醒过古斯塔夫了。]史密斯说道。

[但是他不听,是吗?]宾补全对方没有说完得话。

史密斯沉默看向二垒垒包,心里总觉得这样下去要出事。

二垒垒包上,古斯塔夫还在谋划中。首先是队长和宾这两颗棋子不能用了,其次是他左腿上的伤!

古斯塔夫不用低头看,都能猜到被球砸中的地方肿起来了。现在也只能用没受伤的右腿单脚站立,减轻左腿的负担。不过还好,还能用,干翻花笼泉水再休养也来得及。等这半局结束后必,和哈里斯教练、队长说一声去医院处理就好了。至于比赛?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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