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书 垂落

    他的心的选择，带动着他的行动，他的行动，带自己带向灭亡……

    他带着恨，带着血睁开了他的双眼。他怔怔地看着这个世界，他知道那埋藏在丝线内心的凄愁痛苦，但是他发觉，他好像老了……

    核心坍塌了，从内部压缩着那这个球会怎么办……是灭亡，会萎靡不振……没有该做的，这个地方需要咆哮。他看着自己，迈出了第一步。

    他先承受着这痛苦，随后，自私地离去……

    “你，为什么非要挣扎呢，……难道，不疼吗……”

    “如果你手里还拿得起来剑，你会甘愿匍匐在地吗？”顺着声音的方向漠鸟抬起了自己平静的目光。那柔和，让他生不起来气，但是那语调，却带着赴死的嚣张。

    “我……你……”他有些犹豫，随后轻声问道：“那你觉得，你现在的力量，……能行吗？”

    “我……呵呵……！我要用翅膀去试探彼岸的天堂，不要熟悉囚笼的角落！宁愿死在流浪的远方，不再牢笼里空度一日时光！我问你，血肉都麻木了，灵魂都朽枯了，没有活路给我，我又怎么去选择？！”

    “你，就算死你也要去吗……”他退缩，看着漠鸟他突然不知该怎么言语，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就这么出去……他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漠鸟看着他躲闪的样子吐出一口气，他知道，他都知道……他手里握着他给予的剑，那把，最锋利的剑……他握着，他感受得到它的力量，也知道他的心情。

    洞口开始轻微的颤抖，漠鸟转身，随着砂砾声音的回荡，他身后那个少年抬起了他的纠结的面容，“等……”

    “等……怎么，难道连你也看不好我吗？”漠鸟低着头，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阻止着他，除了那他无法动摇的丝线，还有这……这长剑、小刀……

    “我……不，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不值得……”少年斟酌着用词，那颤抖的嘴唇透露出他不安的心情。他知道他内心的难受，但是他的离去，他不难受吗……

    他看着漠鸟的背影，那沉寂了许久的沙哑嗓音再一次于他耳畔响起。他听着那悲凉的语调，看着他转身带着的锋芒。

    他手里拿着小刀插入了那墙壁，少年看着他眼眸里吞吐着的星火。他和他那么近，甚至是抬起手就能感受到那喷吐出来的热气。他的言语很坚定，甚至是带着仇恨。

    少年低着头，“我……”

    “好了，不必说了……如果连这不值得，那什么值得？静静地等待吗？等待到被剥夺仅有的等待的权利吗？！……”漠鸟转身，那决绝，刺痛了他的心脏。他看着他一步步走出扇动，他愤怒道：“难道，难道你们之间再也没有妥协的余地了吗？！”

    “余地……妥协……抱歉，我现在知道了时间的紧迫，知道了我存在的意义。我现在在为我的飞翔而努力，我不会怯步，放弃……”

    “怯懦，放弃？不，难道你觉得现在你有能力可以从这飞出去吗？你有能力可以实现你的一切吗？你这样是送死你懂吗？！”

    “懂，……”漠鸟沉声道，他的心绪被少年干扰，却让他回想起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又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但是你知道吗……我发现这些事情太难，让我感到绝望……我拒绝一切用时间为代价的筹码，我不能用它去耗，我的生命，不允许我这么浪费。”

    “那你死了呢？……你想过吗……！”

    “但……但是我，好难受……我在这里，好难受……”

    “真的不能再忍了吗……”

    “有的路不愿意走，不愿意委屈自己……宁为玉碎，不敢瓦全……”

    “你还有更多的选择的。”看着漠鸟动摇的决心少年上前一步，只要他收手，哪怕是推迟一天……这都是他的财富……

    漠鸟侧身，他看到了少年的动作，他眼眸黯淡，“罢了……选择，也是一种折磨。与其这样，不如不给自己选择。是享受着死亡前的供奉还是挣扎，这也是简化的结果……所以，我已经决定了……毕竟我既然活着，就应该承当，承担它们的未尽的义务，实现它们完成不了的愿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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