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

  锦衣少年气急败坏,发了疯似的不断挥剑朝刘念刺、划、劈、砍,虽无章法却一剑快过一剑。

  刘念有条不紊的左躲右闪、进退自如。见锦衣少年渐渐露出破绽,刘念骤然出手。

  他单手紧握锦衣少年持剑进攻的手,向前一个拖拽,将其轻松拽向身前。另一只手攥紧拳头,挥拳便向锦衣少年的脸上砸去。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随着一声声痛苦的哀嚎,刘念已接连挥出数拳。打的锦衣少年眼冒金星、鼻血横流。

  围观众人知晓这个少年的来历,即便对其恨得咬牙切齿却仍然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急忙上前劝阻。

  刘念松开手,锦衣少年瘫坐在地上。嘴上仍是不服气,大声咒骂道:“刘念,我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立即拾起地上的长剑再度刺向刘念。刘念眼疾手快,一脚踢中少年持剑的手腕。长剑倒飞出去,径直的插在地上。

  正当少年惊愕之际,刘念的另一只脚随之而至。在距离少年的脸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并不是刘念及时收住了脚,而是被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紧紧束缚着,再也无法前进丝毫。

  与此同时,一声“住手”从远处传来,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循着声音看去,一个身穿黄衫的中年人缓缓走来。面容饥瘦,尖嘴猴腮,黄发黄眉尤其显眼,活活像一只猴子模样。

  中年人实力强大,刘念很清楚自己绝非对手。虽然仍旧有些气愤,但也只好停手。

  锦衣少年见到来人喜出望外,似乎更加有底气啦。提起插在地上的长剑正欲向刘念刺去。

  “够啦,天佑。”中年人厉声喝道。

  “大师傅,刘念这小子找死,今天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锦衣少年此时已是气急败坏,哪里听得进去,正欲再次向前。

  “住手,宫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啦。”见锦衣少年仍旧不肯善罢甘休,中年人加重语气。

  锦衣少年知晓大师傅的脾气,只好收剑入鞘。悻悻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

  锦衣少年名叫宫天佑,是宫府的二公子。此刻的他脸肿得像猪头,自打出生以来,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不由得气得浑身颤抖。

  “诸位街坊邻里,是我宫某人约束不周,给诸位带来了不便。今日之事还请看在宫家的面子上,就此作罢。”说完,中年人转身便要离开。这哪里是想息事宁人,言语之中竟无半点歉意。

  “怎么?街头行凶几句话就想不了了之。难道不该给众人一个交代嘛?”刘念语气强硬,出声质问道。

  “交代?你想要怎样的交代?”中年人一怔,他从未想过在这北陵郡境内居然会有人管宫家要交代,更何况是没落的刘家。

  “宫天佑此番行经不但损坏了许多物品,还伤了过往行人。至少赔偿总是要有的吧。”刘念毫无顾忌的说道。

  “那依你之见,要赔偿多少才算合适呢?”中年人追问,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

  “今天我就勉为其难的替您算一算这笔账。”说着,刘念从衣袖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算盘,巴掌大小。“正常人一天的开销就按一银币计算,平均一个家庭差不多五人。在场之人大多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每天按五银币赔付不过分吧?”

  众人接连点头。这份肯定并不只是赞同刘念的做法,更多的是认同他对事实的分析。他既然能与宫家二公子相互熟知,想必也是出身富贵人家。但那些衣食无忧的人又怎会去了解这些。

  站在一旁的宫天佑对刘念这一举动嗤之以鼻,不以为意。

  “受伤之人少说也要在家修养个十天半月,就按最短的十天算,就是五十银币。”

  “这不公平,只是物品损坏的又不用修养。”宫天佑闻言立即反驳道。

  “物品损坏难道就不需要花费时间修理或者重新购置吗?”刘念回怼。

  宫天佑正欲继续争辩,瞥见中年人正瞪向他,话到嘴边只好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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