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他衣服上可不只有草莓果酱。”

  二楼琴房,舞蹈家曲指抵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模样:“而且餐厅的血液痕迹连接着厨房,完全可以猜测厨师杀完人后将人转移到了餐厅里掩藏!”

  钢琴师愣了愣:“可是餐厅里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地方能藏人。”

  “这重要吗?”舞蹈家挑眉:“只要知道他杀了人就好,他长得那副弥勒佛的样子,一看就是笑里藏刀。”

  “……”

  “……”

  “……”

  推理的真是太完美了,以至于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这会才恍然,舞蹈家所谓的心里有人选其实全在放屁!

  完全是在消遣他们!

  许朔适时的出声道:“不如一起下去看看吧。”

  律师无奈的摇了摇头:“下去吧,单凭我们在这里猜测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舞蹈家瞬间撤了刚才那副名侦探的模样,笑嘻嘻的上前又抓住了女孩的手:“妹妹我扶你。”

  ……

  自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于是在客厅二人讨论的时候,楼上讨论完的五个人也都下来了。

  凌晨两点。

  两个小时前苏醒并失忆了的七个人再次聚在了一起,奢华富贵的别墅里,地上血液铺洒,门上印着血手印,入目一片狼藉。

  舞蹈家搀扶着许朔坐在了干净的沙发上,而其他几个人或坐或站的待在客厅各处,两个人暗戳戳的打量律师和女作家,四个人暗戳戳的打量厨师。

  “不知道大家都有找到什么线索?我们就这样到处乱晃也没有头绪,不如先说说各自的想法。”律师靠着柜子而站,面上沉稳说道。

  “首先,别墅里这么多血迹,我们先不猜测谁是凶手,但肯定有人死去了!”女作家笃定道。

  “客厅里有一颗子弹,已经被使用过了。”男佣率先说道,并举起了那颗子弹。

  小小的金属弹头,在灯光下折射着冰冷的莹光。

  然后这颗子弹就被众人轮流摸了一遍。

  最后子弹传到律师手中,他摩挲着略微磨损的弹头,面色有些古怪。

  厨师和男佣都能想到的问题,他自然也能想到,若说别墅里有谁能持枪,确实是他这个主人的几率最大。

  但是,也不一定不是外面进来的啊。

  “枪找到了吗?”女作家问道。

  男佣摇了摇头:“没有枪,我在桌子底下找到子弹的,看情况,很可能是射杀了坐着或者站在沙发旁的人。”

  他说着又指了指沙发边沿那簇溅射的血迹。

  厨师紧接着说道:“而且除了散落的稿件之外,沙发这边根本没有什么争执打斗的痕迹,那个人看起来没怎么反抗就被乖乖射杀了。”

  钢琴师嗤笑:“但是怎么可能会有人傻站着被杀呢?”

  说完这话,他却蓦地一顿。

  众人也都想到了什么,齐齐转头看向乖巧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静若处子的盲女。

  如果在场真的有个人无法躲闪并且反抗的话,可能就只有她了吧。

  许朔虽然看不到他们转头,但却感受到了六道炽热的视线,再联想刚才厨师和钢琴师说的话,他也不难猜测到众人在想什么。

  但是……

  他觉得自己也不像是死者啊。

  表面上,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生活都无法自理/还寄居篱下/战战兢兢才能活下去这样子的盲女,会和谁结仇呢?

  除非是凶手杀完人后,发现还有一个听击证人,于是顺手解决。

  糟糕…好像说得通了!

  但仅凭这些可还不能证明!

  于是许朔茫然的抬起头,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怎么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舞蹈家笑意盎然的声音很快传来:“我们在思考呢——既然这样,暂且确定有一个被枪杀的死者,那么我们继续第二个,门上的血手印怎么说?”

  律师看向门口,微微眯眼:“留下的手印手指纤长,倾斜程度大概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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