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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寻莨到底还是由着她了, 因为钥匙她要,人她也要。

 毕竟若是狐狸精死了,她恐怕也会因为生不出魔种而死掉。

 所以……还暂时需要她的身体, 所以,才会想要护着她。

 走到闹剧中央, 敦霜雪已经闹起来了。

 云识好像隐约记得,之前她都是妇人打扮,而今日却穿了一身利落红装,墨发尽数梳了起来,格外爽朗。

 她正冷笑着, 不管不顾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面前的柳之行厉声道:“我从来敢爱敢恨, 自那天起我就夜不能寐,你和淑梅的那等子腌臜事我并不知有多久,但即使只有那一回也很是让我恶心, 你对得起我吗?如今竟还将真玉牌换成了假玉牌来毁我钝器宗万年清誉!”

 这两天,每每和他虚与委蛇都让她万分恶心, 若不是为了在所有宗门面前揭开他的真面目, 顺理成章地拿回宗主之位,她当时就想一剑杀了他。

 她不怕让世人贻笑大方,只怕这丑恶的男人不能遭到万人唾骂。

 她也早知道玉牌是假的了, 但不在乎,能为他加一宗罪何乐而不为。

 她也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认清这伪君子的真面目, 且为了这伪君子在父亲在世时屡屡伤了他的心!

 柳之行本来见到她带着弟子过来,以为她是来帮自己助阵的,双眼都亮了起来, 可当时有多喜悦,这时的心就有多寒,他只是嘴皮动了半响,最终挤出一句话:“你竟然算计我!你疯了吗!”

 “呸!柳之行,你辜负了我们敦宗主,你还有脸了!”

 有弟子连忙维护着自家宗主,此时所有弟子眼中皆是厌恶与不解的视线,看得柳之行头皮发麻,更不要说一旁的舒梅,她可是一宗之主。

 如今,也只有死不承认了!

 舒梅大呵一声,显然很是恼火:“你们自家的事,将脏水引到我身上来做什么?没做过自是没做过,天地良心,你这是污了我的宗主威严,我宗弟子绝不会答应!”

 “对!哪能平白无故空口无凭就这样诬陷我们宗主!”

 舒隽宗的弟子也冲了上来,不过显然声音很小,却又有一女声冒了出来:“就凭你敦霜雪的一句话,就能一人污了俩人清白吗,何况事关我舒隽宗的颜面,我姐姐她绝不会这么糊涂!”

 “对!我们舒隽宗不能受这个冤枉!”

 说话的正是舒隽宗副宗主,这一句话也彻底燃起了舒隽宗弟子的抵抗,这可是事关宗门颜面!

 柳之行遮掩下眼中怒火,可恨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舒梅却将事情撇的一干二净,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抵死不认!

 他抬起头,十分诚恳又歉意地说着:“霜雪,你误会了,前日我只是找别人请教做头发而已,我知晓你十分喜爱各种编发,所以学来逗你开心。”

 他情真意切,敦霜雪却冷笑连连,就算舒梅这贱人今日有她宗护着,柳之行这渣滓也绝不能放过。

 好不容易矛头转移到别人身上了,暗自窃喜的邵材哪能让事情就这样翻转过去,连忙扯着大嗓门问敦霜雪:“敦宗主,我虽知道这等子腌臜事,但我指证别人也不信啊,你可能找到其他指证之人?”

 说起指证之人,敦霜雪微低头思虑了起来。

 云识才考虑着要不要冒着被邵材认出来的风险出面将事情闹大,忽地感受到有人碰了她一下,抬起头,就见是女主苏如韵,她满脸义愤填膺,轻声说着:“云识,我们上去作证吧,不能让敦宗主被人冤枉,而且这样假玉牌也能找出来了!”

 云识只能半推半就地走上前两步,又微微皱着眉头,脑中灵光乍现便捂住自己的眼睛,朝她低声说着:“昨日我不是弃权了吗?那是因为忽然发现一紧张眼睛就疼得厉害,还忽然有些看不见了,于是去找师尊的,作证是可以,你让我先戴上白绫,不然等会一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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