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王珣又及时推出新式胭脂水粉和瓷管口脂,大受欢迎,生意又火爆起来。

    临近年关,大家手里都宽裕些,也舍得花钱,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其中瓷管口脂、润肤面脂、胭脂膏子与紫茉莉粉四样最为紧俏,一上货便被抢购一空,简直供不应求,不到半个月便赚的盆满钵满。

    狗儿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但凡银两账目相关都是他自己亲自经手,赚的银子也都悄悄兑成金子藏在家里,因此外人虽然知道胭脂铺生意好,却也不会想到其中的利润竟达上千两。

    不过外人虽然不知道他们铺子里的详细的进账,但铺子里生意的火爆却是有目共睹的,自然也引得不少人眼红。

    蠢蠢欲动的人不少,只是一般的人家没这个能耐,而那些根基深厚的人家自有田庄商铺,看不上这点东西,也不屑为之,有那几个动了念头的,打听到王家是与王子腾连了宗的,与荣国府也走的极近,也都不得不熄了心思。

    王珣却深知不可能永远依靠别人,因此读书十分用功,若是能早日考取功名,别人多少也会忌惮一二。

    何况贾府过不了几年便会败落,唯有自己站在高处,才能护住家人。

    展眼临近年关,刘姥姥与刘氏忙着置办年货,并打点送亲友的年礼。

    王珣私塾也放了假,给赵夫子送完年礼,便只在家中温习功课,闲暇时候也帮着核算铺子里的账目。

    谁知没过几日,赵夫子之母忽然病逝,王珣听到消息后吃了一惊,忙换了衣裳去道恼。

    好容易料理完赵母丧事,赵夫子哀悔太过,亦大病了一场。

    王珣感念赵夫子教导之恩,时常前去探望,侍奉汤药。

    赵夫子看在眼里,心下十分感动,这日喝完了汤药,便叫了王珣到跟前,道:“你是我所收学生中资质最佳的一个,原想着能有朝一日看你名登龙榜,孰料我们师徒缘分竟只短短数月。”

    王珣闻言一惊,忙道:“先生何出此言?”

    赵夫子叹道:“我病骨支离,精力已大不如前,且需守孝三年,已无法再授课,常言道落叶归根,我已年近半百,也不知还有多少年好活,前儿我同你师母商议了,已决意年后扶灵回乡,日后就在原籍居住,再不回京了。”

    王珣闻言,知道这事亦是无可奈何,黯然道:“先生既已决意回乡,学生亦不便相劝,授业之恩唯有来日再报。”

    赵夫子微微一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天资颖慧,日后前途必不可限量,只是还需勤勉向学,万不可懈怠了。”

    王珣答应了一声,道:“先生教诲,学生自当铭记于心。”

    赵夫子道:“我这一去,你自当再寻一位先生,我有一位同乡,素有学识,甚有抱负。姓杨,名伦,字鸿远。为人通达,秉性正直。乃是前科举人,今科春闱却落了榜。

    他不愿长途奔波,便干脆留在了京都,以待下科。为了筹措旅费,先前在一官宦人家坐馆,可巧这家主人升了外任,年后便要阖家去任上,因此辞了出来,如今还未有下家,回头我去信帮你问一问,看他是否愿收你。”

    王珣正为这事头疼,闻言自是大喜过望,忙郑重谢过,“多谢先生费心。”

    可巧这日贾兰学里放假,便带了小厮过来寻王珣,听说此事,忙道:“先前我隐约提了一下学里面的事,老爷已同意给我请一个先生,就在家里念书,如今外书房已裱糊好了,只等年后请了先生便可读书。

    横竖你如今还没下处,不如同我一道来读书,咱们两个可以作伴,还能时常大家讨论,也能有些进益。彼此不致荒废。”

    王珣听了这话沉吟不语,片刻后摇了摇头,将拜杨举人为师之事说了,道:“赵夫子昨儿已打发人来传信,说杨先生那边已答应了,我如何又能反悔?”

    贾兰闻言亦有些踌躇,思量片刻忽然心中一动,道:“前儿老爷还说请先生不容易,如今还未寻到合适的,如今我倒有一个主意,不如我回去告诉老爷,就请这位杨先生去我们家坐馆如何?如此一来杨先生有了去处,咱们又能一道读书,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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