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症

  陆靖对此也不在意,拾妖虫和白鹿扳指本就都是陆氏猎妖师的传承之物,放到一起才是正常的。

  最近陆靖正尝试将人面鸮的血液喂给拾妖母虫,毕竟是蕴含着一丝祸斗血脉的,效果着实不错,后者头部的触角已经隐约染上橙红色。

  这似乎是第二次蜕变的契机,只可惜大部分人面鸮心头精血都交易给了徐佰九,陆靖手头也就只剩下一部分用于制作水烟壶的妖魔烟丝。

  “城南,麝兰街,资料上写他家是做古董买卖的,能够在这条街上置产,应该不至于支付不起血脉。”

  郑梓慧查看着对方的家庭住址,不免有些困惑,

  “难道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照理说书院开学是大事,就算家里有什么事情,也该来书院通报一声,都在岚阳城,又不远。”

  凑上前扫了眼文件,陆靖补充道,

  “反正到地方了问一声就是了,现在光靠猜哪能有结果。”

  合上文件,郑梓慧看着近在咫尺的陆靖,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他的脸庞,还能闻到后者因为时常抽水烟壶而留下的药雾清香。

  “你说的对......啊,看那儿,城东的辟邪兽像好像也要开始建造了。”

  身形一僵,眼睛四下乱转,忙不迭的抬手指向南城区中央地带正在汇聚起来的重型器械。

  顺着郑梓慧手指的方向望出去,陆靖眼中闪过一抹凝重。

  如果说刚回岚阳城时陆靖对辟邪雕像的作用只有一个大略的揣测,那么昨天见过李柯之后,陆靖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这赶工建造的辟邪兽雕像必然是针对接下去即将现世的秘境。

  只不过眼下陆靖还没弄明白这些雄伟的雕像具体有什么作用罢了。

  公交车拐过几个街角,缓缓停入麝兰街的公交站。

  两人先后下车,按照文件里的地址,很快便找到目标宅院。

  “应当是这里没错吧?”

  陆靖的视线在门口悬挂的旗幡,洒出的符箓间徘徊,侧过身问道。

  这番景象,不用想也知道这户人家肯定出了事,难怪没有前往书院报道。

  “没错,可这......”

  近段时间通过陆靖的讲述,哪怕都是些残缺的内容,郑梓慧算是对修行界有所了解,眼下看到屋门前的这些东西,难免有些紧张。

  “这些符箓和旗幡都是毫无效力的假货,应该是附近寺庙里的和尚做完法事后剩下的东西,用不着紧张,待在我身后,我来负责跟他们沟通。”

  越过满地的符箓,将郑梓慧怀里的文件拿到手中的陆靖倒是从容的很。

  虽然陆靖还不是术士,但基本的感知还是有的,而且相当敏锐,地上这些东西上连一丝灵光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样子货,自然没必要紧张。

  郑梓慧抓着前者的背包一角,亦步亦趋的跟在后边。

  才到门口,陆靖便听到里边传出来的诵经声,愣了下,旋即失笑出声。

  佛都被朝廷禁止了,没成想这些和尚的业务当真是一点都没变。

  敲响屋门,没多久就听见里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嘎吱

  屋门打开一道缝隙。

  一名面容憔悴的妇人探出身来,看到陆靖和郑梓慧两个陌生人时脸上显出一抹错愕,等注意到他们身上的应工书院校服,这才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变得焦急起来。

  “您好,我们是应工书院值学部委托过来探望周靳的学生,我们注意到周同学没有去学院报道,不知道......”

  拖长语调表示询问,陆靖的目光停留在院内架起的法坛和几个敲木鱼的和尚身上。

  “实在抱歉,我儿子最近得了重病,实在没法去报道,我们这两天为了他的事情东奔西走,将这事儿忘到了脑后。”

  妇人有些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额头,脸上的表情却是愈发悲戚。

  “周同学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其实我认识几个学医的朋友,或许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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