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色

    白宗元道:“我最担心的是,如果苏畅得到了机会却没得到想要的结果。”

    叶凡道:“顾不得那么多了,至少眼前她看到了希望,我们最多给她准备一张婚床,怎么入洞房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白宗元含笑摇头,指着妻子的鼻尖说道:“都是堂堂大天象雪女圣人了,还这么调皮。”

    “这有什么,岂不见冷若冰霜的雪圣遇到了热情如火的枪圣,也会化作潺潺溪水流。”

    “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白宗元宠溺的将妻子揽入怀中,道:“算了,不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已经把张潇送到那个位置上,至于能不能坐稳当,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叶凡笑嘻嘻道:“这小子洞房的本事可大了,你不见霄儿活的多滋润快活?”

    ......

    张潇的目光扫过堂下御林军众人,最后停顿在了站堂官项充身上。

    “项廷尉,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本官说的?”

    “大人这话是何意?”项充装傻充愣道:“末将能有什么话要对大人讲?”随即恍然大悟的样子:“大人莫不是在怀疑末将是动手shā • rén 的元凶?”

    其他人纷纷看向项充,又看了看张潇。

    “不,你当然不是。”张潇道:“那暗器行凶的时候你和大堂上各位御林军兄弟都在两侧偏厅里,行凶者另有其人,但你就是那个通风报信的,这一点不会错的。”

    项充面色不变,嘿嘿冷笑,争辩道:“这可奇了,无凭无据的,大人这是想空穴来风吗?”

    “言语通知的确不会留下直接证据。”张潇道:“但听命于你的那个凶手却会留下记忆,人证也是证据。”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人把您的证据拿到堂上来吧。”项充依然镇静坦然,相较于一旁就要跳脚骂人的曹阳,这小卒子的心理素质可比曹阳这个副帅强大多了。

    “不见棺材不掉泪。”张潇笑了笑,又说道:“行凶者是那个陆仁丙,那件凶器也是他仿造的。”

    项充终于微微变色,但仍强自镇静的:“大人不仅擅长推测,更擅长臆测想象,小陆患病请假,已经卧床两日了。”

    “那就把人带到这里来一问便知。”张潇不理会他语气里的讥嘲之意,吩咐下去:“去两个人到后面把陆仁丙带过来,顺便把他的床腿和柜子里的东西一起拿到堂上来,不得缺少一件。”

    “本候亲自去。”

    张潇的话音刚落,一直保持沉默的紫衣侯苏畅便主动请缨说道。

    她想来便来,想走就走,谁也不敢管她。果然跟着两个御林军一起去了。

    张潇晓得她是担心御林军内部相互包庇,耍滑头。其实潇哥巴不得他们这么做呢。阴神关注下,他们一切行动都无所遁形,只要他们敢做这种事,就等于把刀柄送到潇哥手里了。不过既然她自告奋勇要去盯着,却也不好驳她的面子。

    等待的时间很短,对站在堂下众人目光注视下的项充而言却是度日如年。张潇刚才吩咐的话犹在耳畔,其中细节分外惊心。床腿就是神火喷子的重要部件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张潇说的几点细节全都是真的。

    项充的冷汗刷的一下流出来,他知道那个陆仁丙是从北边出来的三级火系异人,加入御林军以前曾在首阳山里干过造匠。据说他们有兄弟四个,是一起被老秦氏招揽过来的。刚才行凶用的神火喷子便是他自己仿制的。

    “项充,人没带过来之前,你还有机会主动认罪。”张潇道:“勾结妖人构陷王庭大员是要受株连之罚的,你自己已经死定了,但你的家人还有机会,他们的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

    shā • rén 诛心,对待项充这种死硬人物,就得讲究攻心为上。桩桩件件的事实摆在他面前,容不得他有半点侥幸心理。最后丢出株连之罚,让他晓得自己的境况,活路已经堵死,是死一个还是死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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