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但受过的损伤还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江落精神上再怎么想恢复正常,也略微带上了一丝池尤似的疯狂。

  他接受了同伴的关心,但精神上的问题不好说,除非他能将池尤也杀回来那么多次,否则再多的话也是空谈。

  江落笑着道:“以前没有参加过这么大型的比赛,有点紧张,两场比赛结束后感觉就好多了。”

  闻人连也不再说什么,和他聊了会天后,贴心地给他一个单独的空间,回去了烧烤群里。

  江落深吸了一口眼,眯着眼看着五彩缤纷的蝴蝶从他面前飞过,狭长的眼尾挑起,正当他欣赏眼前景色的时候,一场阴风突然从身后吹来,猛地把江落的头发吹得遮了他一脸。

  “……草,”江落沉着脸将头发重新束起来,“明早就剪了它。”

  今晚的烧烤吃得很过瘾,他们还点了很多云南当地的美食,青稞酒这个东西,江落喝起来总觉得有点奇怪,跟酥油茶一样不太适应。

  轻松的一晚结束之后,江落第二天睡了一个懒觉,快下午的时候才起床,吃完饭后就算去剪了己的头发。

  但是他连续找了三家理发店,竟然没有一个开门。江落索性直接买了把剪刀,回酒店后对着镜子准备给己剪个短发。

  他留好了预留的长度,正要“咔嚓”一刀剪下去,却发现开的剪刀,却无法压回去了。

  江落神色一沉。

  他握着剪刀的手不断用力,指尖抵着剪刀的地方微微泛白,哪怕抵得手指疼,大张的剪刀也没有丝毫合拢的迹象。

  江落抬眸看向镜子。

  镜子中,他长发披肩,黑发如丝绸一般展开在肩头。额前的黑发如莲花似的微微合拢,恰好落在青年秀美昳丽的眉头两旁。

  江落松开握着剪刀的手,银色的剪刀重重落在地上,砸出一声清脆响动。

  一直合不上的双刃在砸落地上的那刻终于合上了。

  江落眉眼间阴沉,镜子上陡然出现一行慢条斯理的水痕字迹:我还是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池尤。

  江落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他几乎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再尝一尝他的血味是不是如他表现出来的一样无聊。

  真他妈阴魂不散。

  我剪个头发关你屁事。

  江落冷冷注目这一行字从出现到消失,外面提醒时间的闹铃响了起来,陆有一高声道:“江落,你该去找冯厉了!”

  江落压制着火气,对镜子视而不见,径出了浴室。

  门“轰然”一声巨响,被他大力关上了。

  *

  下午三点,江落准时出现在冯厉的面前。

  他到的时候,其他几个人已经都到了。见到江落来的这么晚,那几个把冯厉视为天神的冯家弟子差点没把江落给瞪出了两个窟窿。

  江落神色淡定地站在一旁,冯厉轻轻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些什么,而是起身道:“走吧。”

  一行人坐上了车,在车上,有其他人恭敬地问道:“冯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有人邀我去处理件小事,”冯厉淡道,“你们跟在旁看着。”

  几个人应了一声是。

  一个小时后,车辆停在了一户豪宅面前。冯厉率先下车,其余人跟着他的身后,目不斜视地进入了豪宅。

  还未走入正厅,就有人急匆匆迎了出来,是一位二十多岁神色憔悴的年轻人,“冯先生,您终于来了!”

  冯厉微微颔首,年轻人松了一口气,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快请进。”

  这座豪宅分上下两层,一层有一百五十平的大小。刚一入门,冯厉就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江落几人,问道:“你们看出了什么?”

  江落身边一个叫王三叹的人肃容道:“院落中的坎位种植着一株松柏,松柏可镇宅化煞,坎水生木,松柏效用加倍,万年长青。”

  另一人道:“玄关处放置了蓬莱松,即可驱邪避灾,又可招财进宝。屋内还养了佛肚竹,佛肚竹拥有禅理,也是妖魔鬼怪畏惧的避邪植物之一。我观此处住宅有许多镇宅之物,还有富贵之相,住宅的主人必定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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