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液一千加更(修文,结尾多了一句话)

 “夫人, 我实在不知您是什么意思。”

 曹得闲年近三十,却已经经历过不少风浪,他自认还是有一番阅历的, 可也不知为何, 在面前这位小了他十岁的夫人面前, 竟显得心虚气短起来。

 这也多亏花宜姝在曹得闲跟前耿直率真的人设太过成功,以致曹得闲压根没想到花宜姝是在给他施加压力, 还以为自己真有哪里出了错漏才会让花宜姝对他的态度起了变化。

 曹得闲脑子飞快地转,可他转了半天,也没明白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只好道:“夫人,还请告诉我吧,就是要判我死刑,也须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见他这样, 花宜姝便叹了口气,请他坐下。

 曹公公也不矫情,坐下来着急地看着她。

 花宜姝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坐在曹公公面前,眉心微蹙, 仿佛颇为烦恼,“其实你的事, 早在前两日我就跟陛下提了。听说你没了职位没了品级,沦为了最下等的杂役, 我就与陛下说, 曹公公多年来忠心耿耿伺候陛下, 哪怕没有功劳也有个苦劳,这样就被发配了,只怕他会寒心无比。”其实花宜姝压根没提过这事, 她跟李瑜在一起的时间又不多,哪里有空闲提曹公公的事情?这不是明着把李瑜赶走么?再者,由于能听见他的心声,花宜姝心里对李瑜的想法有个大概的估量,知道问也是白问,这才有把握在曹公公面前说起。

 岂料曹公公连忙摆手,说道:“不寒心不寒心,奴才哪里敢寒心呐!无论陛下要怎么惩治奴才,只要不是将奴才砍了脑袋,奴才都不寒心。”

 花宜姝:……

 她心塞了一下,却也对曹公公的想法有了些好奇,“曹公公这样的忠心,确实是我没想到的,你与陛下,曾经是不是有过些常人难极的情分?”

 曹得闲心想夫人还是一贯的心直口快,便道:“忠君爱国是本分。”

 见花宜姝明显不信,才道:“说来不怕夫人笑话,我曾经也不过是宫里一个做粗活的洒扫杂役,有一日被宫里其他太监欺负,只因我没钱给他们孝敬,就将我的脑袋生生摁进雪里,那时寒冬腊月的,积雪到我膝盖那么厚,若不是陛下当年路过,又找来人照料我,我不是被闷死,就要被冻死。后来他入主东宫,要招些人伺候,我自告奋勇过去,没想到陛下还记得我。就此给了我十年荣华。所以我那时就发誓,要一辈子忠于陛下,为陛下鞍前马后在所不惜。”

 花宜姝敏锐地抓到重点,“照公公这么说,当初救下你时,陛下还是位公主?”

 曹公公一下僵住,没有说话。

 花宜姝便道:“公公,我方才已经说过,陛下并不是因你泄密才将你革职的,陛下若果真介怀别人知道他的过往,早就将我也一并处置了,如何还能留我到现在?”

 曹公公面色更加发苦了,“既然不是这个,那……那我是如何得罪了陛下?”

 花宜姝心说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来问我?糊涂成这样你是怎么做了十年大太监的?

 不过面上却仍是十分耐心,“公公,我已经找人打听过。初二那晚你被发落后,第二日晌午陛下就使人查了你那几日的言行举止,听说是查你有没有指使底下人捧高踩低。”

 曹公公忙道:“皇天在上,我可不是那样的势利眼。再说了我能对谁捧高踩低啊!”

 花宜姝安抚道:“曹公公的人品,大家自然是有目共睹。不过陛下特意使人查这个,可见陛下当时确实是以为你做了这种无德之事才会发落你。可是曹公公你想啊,既然陛下已经查出来是误会一场,为何还不将你提上来呢?你可是陛下用惯了的人,这些天你不在,张统领等人在陛下面前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别提多闷了,可是一有人提起你,陛下就生气。”

 曹公公听花宜姝这么说,这才是真正慌神了,更要紧的是他压根想不到自个儿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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