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

    要不然冬天过大河的冰面时,那些路货的有车不坐,都要赶着过去,就因为运动能够产生暖。

    他们走了许久,却也没再看到一户人家,反倒是发现一个不大的,长满树的土山。

    这就不用再想了,肯定是碰见劫匪了。

    但让福王和程绣锦没想到的是,跟着他们的,竟是这帮劫匪的头目夫妻。

    福王和程绣锦被请到了他们的老窝,一个不大的茅草屋,门额上持着块匾,上书着“聚义堂”三个字。

    这帮劫匪也忒穷了些!

    难怪连看起来并不富的他们都劫,大概也是穷疯了,等米下锅。

    不过,跟着他们混的小匪,倒个个的年轻力壮。

    聚义堂里,这么冷的天,也没说点个炭火啥的,竟是要靠着一身正气,顶住寒冷的意思。

    程绣锦假意一般妇人,吓得几乎都要哭了,抱着个花包袱,瑟瑟发抖地躲在福王身后。

    福王护着程绣锦问:

    “不知二位劫我们夫妻做什么?”

    没等张安宝说话,王容容先想去拉程绣锦,不过被福王给护着,不让她接近。

    王容容倒像是老朋友般,笑与程绣锦说:

    “妹妹别怕,我们不为劫财。”

    废话!他们也没有钱!

    程绣锦不为所动。

    张安宝坐在正中的交椅上,豪爽一笑,说道:

    “二位就坐吧,在下是有事想要求二位,虽用了非常手段,却也是逼不得已,二位安心坐吧。”

    福王瞅了会儿张安宝,似是在衡量他话里的真假,突然就笑了,转过身,先安抚地拍了拍程绣锦的肩,领着程绣锦一同坐到客座交椅上。

    有人倒了两杯热水上来,程绣锦和福王均都没碰一下。

    福王转头问张安宝:

    “那小人在这儿冒昧地问一声,不知大王抓了我夫人二人来,所为何事?还请明示。”

    大概是看他们落到自己的地盘上,张安宝很痛快地就说了:

    “我想知道,你们去京城投奔的是个什么官?”

    福王似是不想说,沉默了会儿反问:

    “不知大王问此何意?”

    张安宝颇感意外,挑眉问:

    “怎么,不想说?”

    福王说:

    “是不好意思说。”

    张安宝就有些不解,又想到他自己是假的,该不会他抓来的两也是假的吧?

    又想到王容容一路套话,无论如何却也没套着,这对夫妻上京到底投奔的是几品官,只含糊说是男人三叔。

    张安福的语气可就不怎么好地问:

    “有什么不想说的?到了我这儿,我劝你趁早放聪明些,要不然的话,看外面的树了吗?

    哪棵树下,可是都能埋人。”

    这边,王容容凑到程绣锦跟前,小声劝她:

    “都到这时候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也是真心喜欢妹妹,不想妹妹遭遇不测,妹妹就听姐姐的话,说了大家都清净。”

    程绣锦似个没有主意的人,眼泪汪汪地瞅着福王:

    “我说当家的,要不就说了吧,当初送那地方时,你家就已经不要脸了,这时候命都要没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说完,程绣锦还嗤笑声,带着轻蔑说:

    “还跟我自诩什么官宦之后,家道中落了,不想着让儿孙好好读书,倒是想了那般出路。”

    福王这时候,也将这里打量得差不多了,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说道:

    “家叔是福王府的太监赵运达,他以前混得不好,与家里没有联系,前一阵子来信,说是跟着福王出来,成了王府总管了。

    喊我们夫人上京,主要是想让我们在京城依附于他,将来也好过继个孩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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