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媒

    依着奴婢说,二姑娘还当好好珍惜才是。娘娘还是太过仁慈了,不想将事情做绝了,才让二姑娘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二姑娘这么一次一次地挑衅娘娘,到底是谁给二姑娘的勇气?

    十五那次,有人往下压,娘娘就没爱插手,不过就是看在大家同姓程,不忍心因二姑娘一人,带累程氏一族的姑娘的名声。

    再说这一次吧,娘娘完全可以将二姑娘弄到临街房里,再喊个不着三的夯货。

    若再安排一二族人来撞破了,可巧族长也在府上,奴婢敢问二姑娘一声,族长能怎么处置这事?

    娘娘怜你是还小,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程蕙又眼几乎要喷火,恨恨地盯着朔雁不放。

    有人点了烛火,朔雁也不理程蕙,便就开始翻拣起程蕙的东西。

    却就从荷包里翻出个油纸包,程蕙一见了,却就挣扎着更加厉害起来。

    朔雁打开看了看,瞥了眼程蕙冷笑:

    “但愿这不过是块儿香,若不然的话,二姑娘的机会没了。”

    程蕙摇着头,使命地挣扎。

    朔雁将东西收到手里,转头与常妈说道:

    “劳妈妈们看住了,我拿去给娘娘看看。用油纸包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这可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呢,娘娘让我查时我还不信。”

    程绣锦看了后,便就笑了声,说:

    “也不用查了,查着也不会有结果。这药与杨安业跟边雁在望远楼时用的一样。

    这东西稀少贵重,一点点就够了,若下得重了,便就是神仙都要犯错,却不知她这是打算用到谁身上。”

    虽程绣锦说得隐晦,但朔雁却是听懂了。

    筝雁在边上气得小脸通红,提议:

    “要不,就给二姑娘用上吧,也让她感觉感觉。”

    程绣锦想了想,说道:

    “大夫人娘家那边虽不是正经亲戚,七拐八拐也算姻亲,那边又是商户,这时候肯定是要来的。

    这东西大夫人没有,也没那本事弄来,应该是她嫂子递进来的。

    我依稀记得,大夫人的那个侄子少年英俊,小小年纪已经能支撑家业,一心想要给他定个官户出身的闺秀。

    今儿是个好日子,适合做媒。至于是妻是妾,就看大夫人的本事了。”

    筝雁说:

    “姑娘还是太仁慈了,要依着奴婢说,不若扔到后院去。”

    程绣锦摇头说:

    “你想事情太过简单了,我如今是不怕了,她做错了事,不能带累一族的人。

    程家别的姑娘明儿就不议亲了?再说中间还夹着伯爷、大爷,我爹从中间也不好做。

    不若这样,一劳永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