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亲

    说到这儿,延恩伯竟还质问他老娘:

    “这回你们可高兴了?我当初就说不行,非不听,怎么样了?”

    老太太进来,本是想让儿子能见机行事,将这婚事给保住了,却没想到,反遭了儿子一顿排揎,气呼呼地走了。

    然后一路走一路想礼物的事,一会儿想不出,一会儿就又想到,她在那一家子哪儿吃过的亏。

    思来想去,老太太到底怕这会儿不出,侯夫人又是站那高处惯了的人,再拿了大礼出去,她反倒赔了。

    最终,老太太回南山居,一面让人去南厅上传话,男方的礼物她出,一面急又让人备礼物。

    终于等人都走了,老太太就坐哪儿生闷气。

    她这回,可不是又赔了夫人又折兵?

    老太太越想越生气,将一边上楚楚可怜的程仪,给收拾了一顿。

    程仪我见犹怜地低泣:

    “老太太明鉴,当初提议的时候,小仪虽也有私心,可到底也是为着想让老太太立威信。

    三夫人与侯爷也太目无尊长了,老太太能忍,小仪忍不了。

    老太太想想,自他们一家进了京后,可有哪一回,是将老太太放在眼里的?”

    可不是的?老太太注意力又转到靖边侯一家子,让程仪起来说:

    “知道你是个孝顺的,这些年没白疼你,我知你看中计家小郎,你也别恢心,我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定不能叫你受苦去的。”

    程仪跪了半晌,起来时腿都是抖的,垂下眼皮子,收敛情绪,走过去依着老太太说:

    “小仪知老太太的爱顾,终生不敢相忘。”

    这祖孙两,依偎在一起凄风苦雨,一起骂靖边侯一家子,倒是十分的有共同语言,气氛又融洽起来。

    然而等延恩伯回来,说婚事保住了的时候,老太太先是愣住,转而就一阵狂喜。

    三千两银子保住,不用她拿出来了!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

    程仪则抿唇垂下眼睛,依旧是收敛好她的所有情绪。

    延恩伯也不全然是傻的,而且对于要钱,那也是精心研究过的,立时就跟老太太卖起好来:

    “能够让老太太高兴就好,也不枉我为了能保住这桩婚事,从中调停周旋的一番艰难,老二、老三,还有族长,可都对我有意见哪。”

    老太太竟没一点儿怀疑,实在是老太太也觉得,男方只要是个正常的,就没不解除婚约的了。

    而以程族长为首,去男方家的主要目的,也是为退婚。

    现在婚姻竟然保住了,自然是她儿子的功劳。

    想到那三千两银子,老太太头回大方,给了延恩伯五两银子的奖赏。

    照着世子、靖边侯都十两起,延恩伯其实是嫌少的,但聊胜于无,对于意外之财,延恩伯一点儿心虚没有的就接了。

    至此,这三口人,虽是各怀鬼胎,却也都心满意足的休息了。

    可靖边侯回家,将他们在计家时的情形与结果,和侯夫人这么一学,两口子却都是半宿没睡着。

    然后第二天,还没等夫妻两起来呢,却就又收着个让他们烦恼的消息,太子妃凌晨薨了。

    太子妃是储君妃,两夫妻急忙忙起来,靖边侯去上朝,侯夫人则急去延恩伯府,与世子夫人商量奠仪之事。

    侯夫人临出门之前,让人将这消息告给程绣锦知道。

    程绣锦昨儿对账也对到半夜,两夫妻大概是想要先想个对策出来,结果对策没想出来,竟又出这事。

    结果便就是程绣锦一大早上的,才起来,正想着怎么处置骆妈,收着两个坏消息。

    大概是心理已经有了准备,程绣锦倒也没显得太过吃惊。

    细想想,她虽非皇家人,但能不能嫁太子,却全是在庆祥帝的身上。

    而且,陈皇后也定然是不乐意的,不过是借她生事,绝不可能坐看太子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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