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

    连雁和朔雁两个,急忙追了出去。

    程绣锦笑咪咪地接过信打开看,信的开头是一首挑情诗,接下来便就是认错,如何对不起程绣锦云云。

    认错之后,自然就是要为自己辩解两句,自陈什么受了奸人的欺骗蒙蔽,其实是心悦她的。

    一堆华丽辞藻,堆砌出一篇锦绣文章,精华却在信的最后,却是约程绣锦初五日,在芙蓉园看龙船。

    程绣锦看着那信笑了一阵,连雁朔雁两个,也将筝雁追了回来。

    筝雁愤愤说:

    “原在府中的时候,自诩最是懂礼的,这才出府多久?就夹带着帮外男给姑娘递信,姑娘干嘛拉奴婢,看奴婢怎么骂她,羞也要羞死她。”

    程绣锦笑说她:

    “往常我就时常跟你说,骂人有什么用?把自己气个半死,若碰上个有城府的,人家全当过耳风。”

    筝雁怒容满面地说:

    “道理奴婢都懂,可只是忍不住,真是太气人了,奴婢恨不得挠她个满脸花,方才解气。”

    程绣锦问她:“果然很生气?”

    筝雁点头:

    “当年奴婢跟她俩,从那个地方逃出来,不就是为不做那一条玉臂千人枕的人?她倒是好,上赶着去跟那怀搂无数人的破烂货。”

    程绣锦被筝雁的话,也是逗得大笑,倒是一扫之前的郁闷之气。

    常妈直笑说筝雁:

    “你这死丫头,仗着姑娘性儿好,平时宠着你们,就越发的口没遮拦起来,竟是什么话都敢在姑娘面前说,仔细让夫人听见,看怎么收拾你。”

    程绣锦笑够了,方摆手说:“不碍事的,边关上的那帮兵,说得比这露骨多了。”

    常妈也就那么一说,她自己说话,也是一惯的口无遮拦,反而问:“边雁怎么处置?”

    程绣锦低垂着头,摸索了着茶碗边,一圈一圈的好一会儿说道: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刚我堵着不让她说话,也是给她机会的意思。

    可她偏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到这儿,程绣锦住了手,抬起头与常妈说:

    “将她请进来吧,记住,对她态度要好,就好像明儿,你们都要求着她似的。”

    常妈得命出去,程绣锦就对筝雁几个,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回。